
溫雪是港城豪門擲千億尋找的失蹤真千金。
可她卻隱藏身份,把自己美豔的麵龐畫成毀容女。
隻因被找回後要與那位黑白兩道通吃,冷情禁欲的閻王爺裴時衍聯姻。
聽說曾經有膽大的女人在他麵前跳脫衣舞,脫得一件不剩他仍麵色不改,冷眼把人扔進蛇窩。
她想,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絕了,她也不會和這樣無趣的人結婚。
然而,現實總與想法相悖。
隱藏身份的第一天,她就在酒店走廊撞見被下藥的裴時衍......
那一晚,裴時衍瘋了一樣,將她的掙紮與抗拒都碾成了細碎的喘息。
他像是要把積攢了多年的克製都宣泄出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才終於停下。
醒來後,她聽到的第一句話,是裴時衍冷靜地陳述。
“我會對你負責。”
溫雪以為他隻是隨口說說,畢竟像他這樣的豪門大佬,玩過就忘才是常態。
可她沒想到,裴時衍真的開始履行“負責”的承諾。
她喝酒解悶,他會皺著眉帶她去品茶,說茶滌塵煩,溫雪一口悶下後笑他古板,他卻認認真真重新沏了一杯,語調平穩,“喝酒傷身,除此之外,讓你開心的事我都幫你實現。”
她被嘲笑毀容女,爭執下甩了人一巴掌,他也隻是吹了吹她的掌心問,“疼不疼。”然後捧著她的臉輕吻,“在我眼裏,你比任何人都好看。”
溫雪那顆向來遊戲人間的心,在裴時衍日複一日的愛護與追求中,漸漸沉了下去。
她開始貪戀他的懷抱,習慣他的陪伴。
又一次纏綿過後,溫雪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假傷疤,想著是時候和裴時衍坦白了。
她看著不遠處在陽台打電話的男人,微光勾勒出他寬肩窄腰的利落線條,連握著手機的手指都骨節分明得好看。
陽台的玻璃門沒關嚴,男人低沉冷冽的嗓音順著風飄進來,撞進她耳裏時,溫雪的腳步猛地頓住。
裴時衍的聲音比平時更冷,帶著一絲不耐,“當初選溫雪,不過是她恰巧撞上來,又剛好夠窮,夠醜。”
“你知道,家裏不同意我和溫亦晴結婚,非要等那個失蹤的被找回來聯姻。”
聽到這個名字,溫雪渾身血液仿佛被凍住。
溫亦晴。
那是溫家養了多年,被抱錯的假千金。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裴時衍的聲音染上煩躁。
“亦晴的出身是硬傷,老爺子那邊過不了關。我把溫雪放在身邊,就是要讓他們看看,對比之下亦晴有多好。”
“把我和溫雪的事多爆點給媒體,鬧得越大越有機會解除聯姻。”
“我這輩子,非亦晴不娶,碰除她之外的女人,隻覺得惡心。”
他愛的是溫亦晴。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她的一廂情願,在裴時衍眼裏,她隻是個趁手的棋子。
怪不得,他們戀愛後他總帶她出入各種公共場合,讓媒體肆無忌憚拍她那張“毀容臉”。
那時她還怕自己給他丟臉,想趁機坦白,裴時衍卻大大方方和她十指相扣麵對鏡頭。
“我的人,誰敢說一句。”
他這樣死板的人,竟然也會為了心愛的女人用盡心機,甚至不惜和一個醜女戀愛。
溫雪死死捂住嘴不讓自己哽咽出聲,滾燙的淚落了滿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馬路上人聲喧鬧,一堆人聚在商場的大屏幕前看得聚精會神。
上麵正播放那對豪門夫婦的采訪。
“聽說您二位打算找回真千金後和裴家聯姻,可前兩天媒體爆出裴總已經有女友了,您有棒打鴛鴦的打算嗎?”
港媒說話向來露骨直白,舉著溫雪的照片不斷點評,說裴時衍找醜女是有意羞辱溫家。
那張和她麵貌極為相似的貴婦人眉心微蹙,“既然裴家不珍惜,我們也沒必要過多糾纏,找到女兒後我們會把她送去國外發展,以後繼承家業。”
溫雪呆愣地看著大屏幕。
曾經她以為,她和裴時衍是天注定的緣分。
如今,這緣分算是被他親手斬斷。
她沒有猶豫,拿出手機打去電話。
“我知道溫家的千金在哪,今晚我會把她的頭發寄去給你們驗DNA。”
剛掛電話,腰間忽然覆上一隻大手,緊接著她就被人一把打橫抱起來。
“沒穿鞋就跑出來,你......眼睛怎麼紅了?”
裴時衍皺眉,眼中掠過微不可察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