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至是我全家給我奶奶上墳的日子,也是我家人讓我“滾出李家”的最後期限。
可我不僅沒滾,還把他們都殺了。
同村人痛罵我是白眼狼,
“要不是奶奶養著,李也早死了!竟然在給奶奶上墳的日子殺了全家八口,還把屍體藏了起來,果然是個神經病!”
唯一幸存的妹妹一邊跪求輕罰,一邊恨恨望著我,
“李也,你是我姐我不想你死,但以後,你這冷血的殺人犯不配再留在我家族譜裏!”
憤怒的警察企圖從我嘴裏撬出東西,
“李也,你殺的人裏可是有你的親生父母啊!要是你還有點良心,就告訴我們屍體到底被你藏到了什麼地方!”
我掏了掏耳朵,狡黠一笑,仿佛從地獄裏鑽出的惡鬼,
“想知道?問我奶奶去唄。”
......
黃隊長氣得差點砸了手裏的保溫杯,
“李也,你耍老子是不是?
“你奶奶白桂芬兩個月前就已經死了!如果不是因為新喪,冬至那天也不會湊齊那麼多人,更不會被你......”
說到這兒,黃隊長牙齒哢哢作響,
“李也,我現在問你是在給你機會。你在你奶奶的墳前可是整整殺了八個人!你知道這是多嚴重的案件嗎?你對得起含辛茹苦把你養大的奶奶嗎?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孤女,嘴能有多硬。”
我不僅沒有被他嚇到,反而滿臉興奮,就像一個新年期待收到紅包的小孩一樣,瞪大了眼睛,
“既然這是嚴重的案件,是不是就會讓周教授來處理?”
黃隊長神色一凜,被我的問題噎住了。
很明顯,他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問,
“周教授?你說的是咱們市的刑偵學教授,人稱周神探的周教授?
“李也,你這個人腦子真的有點問題,我不知道你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但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不管你想鑽什麼空子、耍什麼小聰明都沒有用,周教授嫉惡如仇,他來,你隻會死得更快!”
他的言下之意是,這件事還沒嚴重到輪到周教授處理的地步吧?
我有些失望。
後來不論黃隊長再說什麼,我都像塊石頭一樣,又硬又臭,絕不開口。
我從小性格就這樣,對事對人的態度冷漠多了之後,一度被人覺得是失語症。
就在他精疲力盡,實在沒轍的時候,小警察火急火燎敲開了審訊室的門,
“隊長!能協助調查的人來了!”
一番耳語後,黃隊長看著我,一副“總算能治你了”的表情,
“李也,我打聽過,知道你從小就有毛病,可這是警察局,不是你自己家!剛剛我們已經給過你陳情的機會了,是你自己耍脾氣。
“從現在開始,不管我們從別人嘴裏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會成為你罪加一等的證明!”
我心裏發笑。
不就是那個人回來了唄,有什麼好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