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根本沒聽清他說什麼,一直站在旁邊不敢說話的傭人躊躇著要不要上前,我伸手探向還在燃燒的火堆。
溫熱濃稠的血流下,有些模糊視線,所以我摸了好幾次才拿到項鏈。
可惜項鏈是塑料的,已經被燒的不成樣子,但我還是把它死死的捏在手心裏,即使被燙的全是水泡。
這條項鏈對十歲的我來說,戴上就可以成為公主。
對現在的我來說,是懷念父母的唯一寄托,現在這個寄托當著我的麵被徹底毀掉。
我不知道為什麼顧城會突然變了一個人,也不明白他為什麼不愛我了又不說離開,我又不會賴著他。
我更不明白,林鈺鈺喜歡顧城為什麼不直接和他在一起,而是一邊折磨我一邊和他玩著搞曖昧的小把戲,難道我是他們play的一環嗎?
拿著顧城簽好的離婚協議,我突然想徹底離開這片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土地。
走著走著,眼前視線越來越模糊,我擦了一下眼前的血,還是十分模糊。
再次睜眼,麵前站著一個熟悉的人。
醫院走廊裏,他把一張報告書遞給我。
“怎麼自己懷孕了還不知道?搞得那麼狼狽,要不是我出診路上碰見,隻怕你會被某個不長眼的車子撞到。”
穆之南是隔壁班的同學,曾追過我一段時間,在我和顧城交往後就沒再聯係過,沒想到他居然在這所醫院上班。
被熟人碰見自己的狼狽時刻莫名有些尷尬,但我又不知道說什麼,再三道謝後把他墊付的醫藥費全轉了過去。
“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