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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火光衝天,二樓走廊橫木轟然倒落。
殘餘的火焰灼燒著婚紗,片刻就把裙尾燒個幹淨。
我幾乎聞到皮肉燃燒的味道。
我忍著疼痛脫下婚紗,穿著背心和短褲一瘸一拐走下台子,把澆濕的餐布裹在身上。
走出門口時,背後的酒店轟然倒塌。
閨蜜秦晴像個小炮仗一樣衝上來抱住我哇哇大哭。
“季則全那個渣男竟然不帶你出來!”
“嗚嗚,我要進去找你,結果被攔在外麵,氣死我了!”
我扯唇一笑,想摸摸她的腦袋安慰,忽然腹部墜痛,一股溫熱從腿間流下。
我聽到秦晴驚恐的聲音。
“血,冉冉你流血了!”
我昏昏沉沉跌坐在地上。
聽到秦晴大聲叫喊著,拚命求救。
有人說,季則成叫走了現場最後一輛救護車。
秦晴攔住車子,罵罵咧咧。
“季則成一把位置讓給魏冉,她現在情況很危機,看到沒,她流血了啊?這是小產的跡象啊!這是你的孩子,她是你老婆,你能不能替她想想!”
“魏冉的腿就是因為你才受傷的,你把自己的新婚有孕腿腳不好的妻子丟在火場,你就這麼狠心?!”
說來,我腿瘸,和季則成也有關係。
我們父母相識,我從小就拉著他叫哥哥。
季則成性子外向喜歡路見不平天生憐惜弱者。
比如楊玫那樣的。
他曾為了楊玫和人打架,不敢讓她媽知道,不舍讓楊玫知道。
結果打給冷戰兩個月的我。
我被去而複返的混混敲斷了腿,從此不能跳舞。
楊玫忽然大叫一聲:“季則成,我手疼,我是不是傷到手了,我還能不能畫畫。”
季則成蹲在楊玫身旁溫柔哄著她,等楊玫情況好多之後,才一臉不耐的看著秦晴。
“懷孕?嗬嗬虧你們想得出來,秦晴你被魏冉騙得腦子成漿糊了,她早沒懷孕晚沒懷孕,現在懷孕了?我勸你立馬給我滾開。”
“楊玫是國內最有名的新生代畫家,要是她出了什麼事,你負責得了嗎!”
說罷,他又自覺好心開口:“我勸你別被魏冉騙了,她就是個騙子!”
秦晴被一把推開,救護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