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頭控製大頭的代價

片刻之後。

周顏氣喘籲籲地推開了藍夜酒店888房間的門。

他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床邊的洛紅菱。

她正翹著二郎腿，指尖夾著一根新點燃的香煙，煙霧繚繞中，那張平日裏清純高傲的臉蛋，此刻竟透著一股頹廢又妖冶的魅力。

活脫脫一個不良精神小妹。

這種強烈的反差感，讓周顏體內的血液瞬間沸騰了！

“我來了！”

周顏興奮地喊了一聲、

他迫不及待地抓住自己的T恤下擺，雙手用力。

“撕拉！”

上衣被他從中撕成兩半，露出了他自以為還算健壯的胸膛。

洛紅菱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皺起了眉頭，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穿上！”

啊？

周顏愣住了，隨即臉上露出了“我懂的”笑容。

她害羞了！一定是這樣！

他撅起嘴巴，擺出一個自認為很帥的姿勢，柔聲說道：“別怕，我們可以慢慢來～”

下一秒。

他隻感覺一道紅色的殘影閃過。

緊接著，脖頸處傳來一陣鑽心刺骨的劇痛！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房間。

......

洛紅菱吐出最後一口煙圈，白色的煙霧在她臉前緩緩散開。

她嫌惡地看了一眼腳下。

周顏像一條死狗般躺在地板上，身體不停抽搐，口吐白沫，眼神渙散，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她將煙頭精準地彈進不遠處的垃圾桶。

然後，推開門，頭也不回地離去。

......

時間一晃而過。

很快，周五到了。

今天，是萬眾矚目的血月儀式覺醒日。

整個第三高中的中心廣場，人山人海。

高三全體師生，按照班級序列，整齊地排列在廣場下方。

而在廣場四周的高台上，坐滿了來自各方的大人物。

聯邦軍區的特邀嘉賓、監管局的高級幹員、其他學院的知名教授，以及學校裏所有達到序列5以上的高級教師。

無一例外，全都是強大的序列者。

他們坐鎮於此，一來是為了防備血月期間可能被吸引而來的妖魔，二來，也是為了壓製和引導血月儀式中可能失控的龐大能量波動。

氣氛莊重而肅穆。

人群之中，淩霜的目光穿過無數攢動的人頭，終於精準地鎖定了楚南的身影。

這幾天，淩霜沒有閑著。

她動用自己的權限，調閱了楚南的所有檔案，然後順藤摸瓜，找到了一個關鍵人物——楚南失散多年的姑姑，楚清。

她如今正在聯邦東海市監管局擔任文職。

經過一番旁敲側擊的詢問，楚清給出的回答讓淩霜的調查陷入了更深的迷霧。

據楚清所說，她之所以十八年來從未尋找過楚南，是因為在她收到的消息裏，十八年前那場席卷了楚南家鄉的災難中，她的兄嫂，連同那個剛出生的侄子，應該早就已經死了才對......

死人，複活了？

還是說，當年的死亡報告，本身就存在問題？

淩霜看著遠處的楚南，目光變得無比深遠。

這個少年身上，藏著太多的秘密。

就在這時，廣場正前方的高台上，校長走到了擴音器前。

他清了清嗓子，開始發表慷慨激昂的演說。

無非是一些鼓勵的話語，什麼“今天是決定你們命運的時刻”、“聯邦的未來在你們手中”、“無論覺醒何種序列，都是人類的英雄”雲雲。

楚南聽得昏昏欲睡。

終於，冗長的演講結束了。

校長高聲宣布：“現在，我宣布，血月儀式，正式開始！”

“請各班班主任組織學生，按照名單順序，每批十人，登上覺醒台，接受血月洗禮！”

話音落下，楚南所在的班級裏，班主任拿出了一個電子點名冊。

他早已將第一批上去的名單安排好了。

班主任在台上念出第一批十人的名字。

果不其然，周顏的名字排在第一個。

作為軍團高層的兒子，享受一點小小的優待，再正常不過。

楚南看著周顏在一片羨慕和嫉妒的目光中走上廣場中央的覺醒台，嘴角不自覺地撇了撇。

那小子脖子上還貼著一塊碩大的醫用膠布，走路姿勢有點僵硬，但臉上那股子誌得意滿的勁兒，半點沒少。

這是楚南第一次親眼見到血月儀式。

書本上的圖片和視頻，完全無法傳達現場那種令人心悸的壓迫感。

十名學生站定位置。

刹那間，整個天空暗了下來。

不是黑夜的降臨，更像被一塊巨大的紅色玻璃罩住，世界被染上了一層不祥的血色。

天空正上方，一道裂縫毫無征兆地撕開。

裂縫深處，是一片混沌的猩紅。

分不清那究竟是一輪詭異的血月，還是一隻巨大到無法想象的眼睛。

它漠然地注視著下方，仿佛在審視一群渺小的螻蟻。

一抹紅光，從裂縫中精準地投射下來，籠罩了整個覺醒台。

被光芒籠罩的學生們，身體開始劇烈顫抖。

“啊！”

一個站在邊緣的男生忽然發出一聲驚呼。

他全身被一層柔和的白光包裹，光芒之中，隱約有一個天平的虛影在他頭頂若隱若現，緩緩沉浮。

高台上，立刻有大人物開口了。

“序列89，審判者途徑的‘書記官’！”一位監管局的高級幹員撫掌讚歎，“不錯，很優秀的輔助序列，精神屬性強大，過目不忘，隻要好好培養，未來有機會晉升‘審判員’！”

他身旁的另一位教授也點頭道：“第一批就出了一個序列者，這是開門紅啊！往年的覺醒率，大概一百個人裏才能出一個，今年運氣不錯。”

那個覺醒的男生滿臉狂喜，幾乎要跳起來。

台下的學生們也爆發出陣陣驚呼和羨慕的議論。

然而，狂熱的氣氛還沒持續多久，就被一聲淒厲的慘叫打斷。

覺醒台上，另一個角落的女生，情況截然相反。

她的身體沒有發光，反而在被紅光照射後，皮膚迅速變得灰敗、幹癟，一縷縷黑氣從她的七竅中不斷冒出。

“妖魔化了......”高台上的校長臉色一沉，語氣冰冷，“出手，控製住，立刻送去聯邦安置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