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能!”
水嬌嬌驚坐而起,淚水漣漣的捂著肚子,哀泣道:“我的孩子剛剛還在胎動,怎可能被妹妹撞一下就成了死胎?”
她雖說用了旁門左道才能順利懷孕,但絕非死胎,一定是沈棠見不得她好,先一步下手對付她。
“恒弟,我才剛入府就遭人算計,為了我們的孩子,就讓我走吧......”
“嬌嬌,我不準你走。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宋紹恒心疼的把她攬入懷中,怒斥府醫,“嬌嬌自有身孕,日夜小心提防謹慎從事,定是你這庸醫誤診!來人,拖出去杖斃!”
府醫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世子饒命,小人說的句句屬實。夫人胎停不足一個時辰才會有暗紅之症,絕非撞擊造成。且、且夫人她數次落胎傷及根本,胎兒本就難保,當務之急還是速清胎兒,否則夫人控有性命之憂,再難受孕!”
老夫人聞言兩眼一黑,蔣氏臉色鐵青。
後院女人都懂,這無疑在說水嬌嬌身子以毀難以生養。
侯府看重子嗣,若傳出這等謠言,就是徹底斷了水嬌嬌的後路。
沈棠夠狠,水嬌嬌定要她付出代價。
她強忍著憎恨撲入宋紹恒懷中哭訴,“恒弟!是誰如此歹毒,害我孩兒,毀我清譽,這還要我怎麼活......”
宋紹恒憤怒道:“讓我查出是誰所為,我必將他碎屍萬段!”
馮珠冷眼旁觀心中多出算計,這孩子死都死了,怎麼都要算在沈棠頭上,“府醫,你想清楚,別什麼人一挑唆你就什麼都敢說,她就算在府中就算手眼通天,對你能有什麼好處?”
這話意有所指,宋玫玫恍然大悟,“老東西,說,是不是沈棠故意讓你詆毀我嫂嫂。你今日若不說出實情,定要你死無全屍!”
府醫嚇得連連磕頭求饒,“小人發誓絕無虛言,否則必遭滅頂之災!”
水嬌嬌嗚咽一聲,“恒弟,算了吧,何苦逼問一個府醫。妹妹掌家多年,下人怎敢忤逆。你放我走吧,我不想你們因我生出間隙。”
沈棠剛入府就算計他,宋紹恒那點驚豔消失無蹤,眸中滿是殺意,“沈棠若害你和孩子,我定要她血債血償!”
恰在此時,門外一陣著急的腳步聲,春紅急切道:“梁院使,快快有請,切莫耽誤救人!”
宋紹恒抬眼看見一位老者進來,不禁看見救命稻草,“梁院使,父親竟把您請來了。”
他連忙讓出位置,請他坐於床旁,“嬌嬌被人撞傷見了紅,您快救救嬌嬌與她腹中胎兒!”
梁院使替水嬌嬌反複診脈數次,眉頭緊促,“她見紅並非是被撞所為,而是中毒導致胎死腹中。”
“中毒?”宋紹恒暴跳如雷,“好個沈棠,她竟惡毒至此,連個胎兒都容不下!她豈有資格再做我侯府當家主母!來人,將沈棠拖出來家法處置!”
春紅衝進來便是一頓哭訴,“世子,夫人冤枉!夫人莫名被罰被關入祠堂仍仍舊擔心水姑娘,便要奴婢請來梁院使為其診治,她又怎會下毒害她?”
梁太醫最不恥的便是寵妾滅妻,宋紹恒不分青紅皂白的偏袒讓他臉色不虞,“世子,世子夫人不惜出讓價值連城的藥方請本官前來救人,她豈會蠢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馮珠目露鄙夷,“她一個深宅婦人竟能讓大人袒護,莫非你二人早有私情?”
“放肆!”剛從皇宮複命而歸的驍勇侯宋安國一進來就聽見此等言亂,頓時勃然大怒,蠢婦,“梁院使掌管太醫院三十餘年,豈是你能說三道四,還不跪下謝罪!”
馮珠委屈,剛跪下,梁院使快步逼近,“原來下毒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