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傷住院後,我的心理醫生妻子為了帶那個男抑鬱症患者去做心理療愈,把我催眠失憶。
之後的三個月,她和女兒陪著他四處旅遊。
等到玩累了,終於舍得恢複我的記憶。
我再次成為了丈夫和父親。
隻是不再管事,不再煩人。
她們以為我是在賭氣找存在感,玩欲擒故縱,也不在意。
直到看到我發出去的帖子。
【求助,記憶恢複了感情沒恢複怎麼辦?!】
【人甚至不能共情以前的自己,我現在和老婆女兒待在一個屋簷下都覺得緊張和尷尬,怎麼辦怎麼辦,求助!!!】
......
在被窩裏我睡得正沉,突然聽到啪的一聲,燈被打開,眼前一片刺眼的亮光。
我皺眉睜開眼,看到一個高挑的身影站在門旁,戴著金絲眼鏡的冷豔臉上滿是寒意。
緩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這是我的老婆,嚴以棠。
她的聲音平穩,不帶一絲情緒:
“為什麼睡客房?”
我掀開被子坐起來,抓了抓頭發:
“才恢複記憶,有點不習慣。”
“這段時間我們就先分開睡吧,讓我適應一下。”
她像是不在意的點了點頭:“隨便你。”
又像是隨口問道:“你今天沒有給我打電話。”
我一臉疑惑:
“什麼電話?我今天沒什麼事要找你啊,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
她的氣勢冷了幾分:
“之前我超過十點回家,你就會不停打電話查崗。”
我想起以前的做派,尷尬到腳趾摳地:
“抱歉,以後不會了。”
回看那些記憶的羞恥,就像是成年後看到初中時的QQ空間,尷尬到頭皮發麻。
之所以被催眠失憶,就是因為我在半夜十二點,一通電話打到了嚴以棠的那個男病人那裏。
我罵沈鬱是個綠茶男,裝抑鬱勾引別人老婆,真有病就去吃藥,而不是半夜給有夫之婦發曖昧短信。
沈鬱被我罵得在那頭哽咽,嚴以棠接過手機的聲音依舊穩定,跟我說馬上回來。
我以為我罵醒了那個想插足的第三者。
嚴以棠卻回來告訴我:
“我要帶小鬱去森林裏住三個月,接近大自然,做心理療愈。”
一旁的女兒嚴顏也高興地舉手:
“我也去,我也去,小鬱哥哥上次還帶我打遊戲,我也要去陪他。”
我不可置信:
“那我們的結婚紀念旅遊呢,我已經準備了半個月,說好等嚴顏放假就去。”
“不用去了,小鬱的心理問題嚴重,我要陪他治療。”
“我要去山裏玩,不想和爸爸去旅遊,無聊死了,我還是更喜歡小鬱哥哥。”
我當然不願意,憤怒地和她爭執,她不耐煩地推了我一把,嚴顏也衝過來用頭把我撞開。
身體失去平衡,我重重地摔向大理石茶幾角。
一陣劇痛,溫熱的血從額頭湧出,肋骨處更是傳來斷裂般的疼痛。
我因為重度腦震蕩和骨折進了醫院。
而她怕我再鬧,強行用不成熟的實驗催眠我,讓我失憶,把我丟在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