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宴的天塌了。
正摟著美女在夜店Happy,老爺子的電話就打來了,聲音大的快把他耳朵震聾,內容更是讓他大為震驚。
他和江則?!這是什麼晴天霹靂!
他這一世英名,夜店小王子的稱號,美女殺手的名氣豈不是付之東流了?這以後還讓他怎麼泡妞啊?
江則也太過分了,自己不相親不結婚就算了,幹嘛要把他也拉下水?這不是要他命嗎!
不行,他要找江則算賬。
結果,真看到人了,孟宴的氣兒就消了大半了。
江則喝得爛醉,爛泥似得癱在沙發上,動彈不得,地上全是東倒西歪的酒瓶,房間裏彌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難聞氣息。
這小子不是潔癖嗎?受了多大的打擊啊,怎麼這幅德行?
孟宴皺著眉,踢了他一腳。
“喂!你還活著呢嗎?”
江則無力的頭靠在沙發背,聽到聲音動了下,連眼睛都沒睜。
“我問你,是不是你跟你爸說,咱倆是一對?還他媽說我是你老婆?讓我給你家當兒媳婦?”
“哼…”江則輕笑了下,未置可否。
“你還好意思笑!你這是把我往火坑裏推你知不知道?這話要是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麼混啊?”
“那你就說我是你老婆。”
“呸!我可沒你這麼人高馬大、渾身毛病的老婆!”孟宴一屁股坐在他旁邊,對著敞開的酒瓶,也灌了自己一口,低聲問,“怎麼了,說說?”
“......”
“算了,你不說我也差不多知道,又是為了沈清河是不是?”孟宴皺眉,抬手對著他的胸膛敲了下,“你有沒有點出息?那女人到底哪兒好,讓你這麼魂牽夢繞、要死要活的?世上的女人這麼多,你就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
“江則,哥們現在很認真的勸你,你趁早放手,她這種女人你最好別碰。”
“為什麼?”
“她這種女人,不要錢不要權,就要你掏心掏肺,到時候你想甩都甩不掉,你玩不起。”
江則睜開眼,仰頭看著天花板,咬牙,“誰他媽跟你說我要跟她玩了?”
“不玩你還想認真?你怎麼認真?難不成還能娶她?”
“怎麼就不行了?”
孟宴猛地轉過身,恨不得把手裏的酒撒在他臉上。
“江則,你瘋了是不是?你用腳想一想,你爸媽能讓她進門嗎?你別掙紮了,你就怎麼愛她死去活來,最後也是娶門當戶對的,到時候兩敗俱傷,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趁現在還沒開始,你趕緊給我停手,這叫及時止損!我這可是為了你好!”
“晚了…”江則悠悠的歎了口氣,“我已經開始了。”
“啊?你開始什麼了?”
“媽的,我已經陷進去了…”
“你!”孟宴氣得再說不出話。
江則把這話說出來,心裏反而釋然了。
最差的結果不過如此,家裏若是不認,他大不了這輩子就不結婚了。他就不信,爸媽還能把他捆起來推上婚禮?
再說,在闖父母這關之前,他還得過沈清河這關——這個女人太倔,軟硬不吃,到底怎麼追啊…
——
“遊輪?”午飯時,沈清河接到兼職組織負責人的電話。
“嗯,在護城河的遊輪上的餐廳工作,每天晚上六點到十點,四個小時給一百六十塊錢,相當於時薪四十,多合適!”
沈清河被說得心動,當即同意。
當天晚上,她上了船,換了製服,負責傳菜。
跟江則對上視線的時候,她心裏犯嘀咕。
巧合嗎?未免太巧了點。
“喂!”愣神的功夫,前麵的領班回身,差點撞到她,“你看著點!發什麼呆呢?”
“對不起。”
“快去上菜。”
“好。”
回到後廚,她被當眾教育。
“你第一天怎麼就毛手毛腳的?這是撞到我了,要是撞到客人怎麼辦?你知道人家都穿的多少錢的衣服嗎?弄臟了你連幹洗費都賠不起!你培訓的時候有沒有好好聽啊!”
“培訓?”沈清河疑惑,“什麼培訓?”
“上船之前的崗位培訓啊,五天,你沒參加?”
“我沒有…”
“沒參加培訓你怎麼上船的?是不…”
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突然過來,將那領班拉到一邊,耳語了幾句,領班瞄了她一眼,不耐煩的點了頭,撂下一句,“下次小心點!”便走了。
那種眼神,沈清河很熟悉,她一下子想到江則,心裏已有幾分明朗。
包房門口,江則被沈清河攔住。
“又是你搞的鬼吧?”她問得直白而敵意。
江則心有準備,很是平靜,刷開開門,問,“你是要在走廊裏吵,還是進去吵?你還穿著服務生的製服呢…”
沈清河思索了幾秒,怒氣衝衝的進了房間。
門剛關上,聲音便更大了幾分。
“到底是不是你?上次你就說要給我找酒店的工作,這次又騙我上遊輪,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就是想讓你過的好點,這還錯了?”江則的眼眸中充滿無奈,耐著性子回答。
“錯了!”沈清河瞪著一雙大眼睛,明晃晃的瞪他,“你要我說幾次,我不需要你幫忙!”
“我想幫你!我覺得你過得一點都不好,我看不過去!”
“誰讓你看了?誰讓你看了!你看不過去就別看!”
“你!你怎麼分不清好壞啊!”江則也急了,“你天天就這麼打零工,掙那麼點錢,有意思嗎?你這根本就是浪費生命!”
啪!
江則的臉側向一邊,愣住。
他,被扇巴掌了?被一個女人?
江則心裏湧起一股子火,咬牙,猛地捏住沈清河的肩膀,按在牆上,整個人撲上去,對著她的唇發狠撕咬。
懷裏人掙紮的厲害,緊緊閉著嘴,拳打腳踢。
江則捉住她兩隻亂砸的手,合並再一起,高高舉過頭頂,扣住,一邊將腿擠在她兩腿中間,讓她動彈不得。
“張嘴。”喘息間,江則眼睛發紅,聲音沉得泛冷。
“你…唔!”
趁著她說話的間隙,江則趁虛而入,剛準備攻城略地,就感到一陣刺痛,嘴裏泛起血腥。
她竟然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