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硯淮衝進來奪過我手裏的椅子。
我被他推到牆上,後背一陣劇痛。
他第一時間走到那對賤人母女身邊。
“思念,阿姨,別怕。”
“有沒有傷到哪裏?別哭,沒事了。”
我不甘心。
我五年的付出,竟然就這樣喂了狗。
顧硯淮安撫好夏思念,轉過頭,滿眼失望和厭惡。
“夏聽瀾,我真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
“不可理喻,像個潑婦。”
我扶著牆站直身體:“顧硯淮,這房子寫著我的名字。”
“私闖民宅,我有權報警。”
顧硯淮冷笑:“這房子也有我的一半,我讓她們住,我看警察能怎麼樣!”
他下了逐客令。
夏思念偷偷抬起頭。
透過那楚楚可憐的淚光,我看到了她嘴角那一抹挑釁的笑。
她在向我宣戰。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眼底的酸澀。
“顧硯淮,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希望你以後,別跪著求我。”
我轉身離開。
走出別墅,我才敢掉下眼淚。
這件事以後,我第一時間請了私家偵探去幫我調查他們母女。
夏思念根本不是什麼走投無路的苦命小白花。
這五年,她欠了一屁股高利貸。
戴月也不是生病,而是因為幫女兒躲債,被人打傷了腿。
她們混不下去了,才逃回這裏。
而她進入顧氏做保潔,也是處心積慮。
我把資料摔在辦公桌上。
顧硯淮,你不僅眼瞎,心也瞎了。
下午,我直接去了顧氏集團。
我是顧氏的股東,也是顧硯淮創業時的合夥人。
雖然婚後我退居二線,但我手裏依然握著公司一半的股份。
前台看見我,恭敬地喊了一聲“夏總”。
我徑直走向總裁辦。
員工們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竊竊私語聲鑽進我的耳朵。
“那就是顧太太?看起來好凶啊。”
“聽說顧總喜歡那個新來的保潔,溫柔又聽話。”
“哎,再強勢有什麼用,男人還不是喜歡軟的。”
我麵無表情地推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裏麵的一幕,讓我差點笑出聲。
顧硯淮坐在辦公桌後批文件,而夏思念正跪在地上......
“硯淮哥哥,這個力度可以嗎?”
聲音嫵媚得讓我想吐。
聽見我進來,夏思念驚慌失措地站起身。
“姐......姐姐......”
顧硯淮皺起眉,有些不悅:
“你怎麼來了?進門不知道敲門嗎?”
我冷笑:“進我自家公司,還要敲門?”
“倒是你們,上班時間,這是在幹什麼?”
顧硯淮臉色一黑:“思念隻是看我鞋臟了,好心幫我擦擦。”
“你思想太齷齪了。”
我把手裏的調查資料狠狠甩在他桌上。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就是你嘴裏單純善良的夏思念!”
“爛賭鬼,欠高利貸,處心積慮接近你!”
“顧硯淮,你拿公司的錢給她還賭債,經過我同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