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如此。
原來他不是忘了,他是故意的。
他是為了討好眼前這個女人,故意踐踏我和小貝的尊嚴,故意在小貝的忌日,用這種方式來證明他對餘清歌的愛。
這比忘記更讓我惡心,更讓我恨之入骨。
“你那個短命的女兒,擋不住顧老師對我的喜歡。”餘清歌繼續輸出著。
“你也一樣,一個隻會拖累他的瘋婆子,早就該騰位置了,識相點,趕緊簽了離婚協議滾蛋,別逼我......”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在空曠的醫院廣場上驟然響起。
餘清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狠狠一巴掌打斷了。
這一巴掌,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的臉瞬間被打偏過去,原本精致的妝容花了,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嘴角甚至滲出了一絲血跡。
餘清歌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尖叫道:“宋知意!你敢打我?你這個瘋婆子......”
啪!
反手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比剛才更重。
餘清歌被打得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在雪地裏。
我一步步逼近她,眼神冰冷。
“第一巴掌,是替小貝打的。因為你不配提她。”
“第二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因為你讓人惡心。”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餘清歌,你以為你贏了嗎?你以為顧時宴是為了你打破原則?別做夢了。”
“還有,”我冷笑一聲,目光掃過她胸前的工作牌,“好好珍惜你這身白大褂吧。因為它穿在你身上,時日無多了。”
說完,我沒有理會餘清歌在身後的尖叫和咒罵,轉身攔下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車窗外,城市的霓虹燈飛速倒退。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塵封了三年的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接通,傳來一個蒼老卻威嚴的聲音:“知意?”
“爸,”我握著手機,眼淚終於決堤,但聲音卻無比堅定,“我錯了。我要回家。”
“之前給顧時宴的一切,全部收回,我要讓他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