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難道還不夠站在他那邊嗎?十年來,他為了對抗他父親做的任何瘋狂舉動都是我為他兜底,又因為我是沈家的女兒,安父對我頗滿意,我又在外麵受了多少次安辰彬的羞辱!
而我隻是想要一場正常,完美的婚姻而已,在他心裏卻比不過毀壞我訂婚的雲依心了。
“你自從進了公司之後,真的越來越像我爸了,隻顧著自己,完全不體諒我,甚至這門婚事,你有反抗過嗎?你明知道我爸就是滿意你!”安辰彬越說越激動,甚至已經有點委屈的意味了。
是我的錯,我不該下跪求父母同意這樁婚事的,也不該妄想給我這十年的愛情長跑畫上完美的句號的。
“那就祝你倆白頭偕老了。”我心如死寂地看著安辰彬。
我想要的,他給不了了。隻是低頭檢查自己重要的東西都帶齊了沒有,看到空空如也的床頭,下意識開口。
“木偶呢?”
“什麼?”安辰彬還在情緒中沒有出來,聽不懂我問什麼。
一直躲在旁邊的保姆小聲開口:“木偶雲小姐不小心摔壞了,先生已經讓我丟了。”
那個木偶是安辰彬十八歲為我雕刻的成人禮物,我搬到哪都帶著它,已經十多年了。
“都要走了,帶什麼木偶,那是我的,我隻給站我這邊的。”安辰彬心中有氣,冷嘲熱諷著。
也對,哪有分手還帶著前男友的禮物的。
“就這樣吧,我們好聚好散。”這是我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
安辰彬有些猶豫想要去追,被雲依心拉住了。
“學長你要是現在追出去,被伯父知道了,說不定躲在哪裏偷笑呢。你就是被學姐捏得太死了,伯父才敢安排的訂婚。”
安辰彬頓住了,看了眼關上的大門。
木偶摔了,她肯定傷心。
什麼時候她道歉了,我就再雕一個給她。
我去見了母親介紹的人,傅凜。他是個很適合結婚的人,家世相當,知根知底,脾氣溫和,樣子對比起安辰彬也毫不遜色。
甚至傅凜送我的花,都是我喜歡的白玫瑰。
“其實我們是同一所大學出來的呢。”見我有些驚訝,他輕笑著開口,“可能你忙著參加各種競賽實習不記得也很正常。”
那個時候我滿心滿意都是安辰彬,不是去公司就是去跟安辰彬見麵,對外界關注確實比較少。
我正想說什麼,一隻手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往後拽,傅凜一手抓住對方甩開,攔在我和前者之間,確保我的安全。
“他是誰!”安辰彬臉色陰暗,緊緊地盯著我,看到我懷裏的玫瑰瞳孔縮了一下,像是被刺痛。
我下意識抱得更緊了:“安辰彬,你別在這裏發瘋,我們已經分手了。”
安辰彬像是聽到了低劣的笑話,嗤笑了一聲:“分手?說得好像你舍得。你耍小性子也得有個限度吧?分手這種東西也是能隨便拿來開玩笑的嗎?現在馬上將手裏的東西給丟了!”
我隻覺得荒謬,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反駁。
“我下個月都要結婚了,安辰彬,你在胡說什麼?”
“我知道啊,跟我嘛。”說到這,安辰彬神情放鬆下來,“我已經想好了,既然你不喜歡我在婚禮上搞事,那我就讓我爸參加不了我們的婚禮,這樣總得行了吧。”
傅凜皺眉:“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新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