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麵沉默片刻,又問了一句:
【今年準備離婚了嗎?】
原本以為會得到跟之前一樣的答案,但謝聽晚卻回複了不一樣的答案。
【快了。】
下一秒,一個電話打進來。
“離婚後,要去哪?”
“我手頭上有個合適你的項目,來紐約,我一成利潤都不要,直接讓給你。”
謝聽晚笑笑。
“三日後落地紐約,來接我。”
隨後直接掛斷電話。
她開車回了太平山頂,卻看見門口好像站著一個人。
謝聽晚皺眉,剛準備切換成遠光燈,就看見那人猛然朝她衝來,一下子直接撞到車頭!
雖然車速不快,但那人還是被撞飛一段距離。
謝聽晚下車查看,卻看見周柏彥從庭院裏跑出來,脫下外套蓋在渾身是血的莊沚澄身上,隨後將她一把抱起。
“柏彥哥哥,是她想要害死我!她讓人直播打我巴掌還不夠,現在還要開車撞死我!”
“我真的好怕,我已經知道錯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周柏彥眸色森然,抬頭死死盯著謝聽晚,額頭的青筋暴起。
“謝聽晚,你這次真的做的太過分了。”
謝聽晚看著哭哭啼啼的莊沚澄,嘴角扯出一個蒼白的弧度。
“你不信我?我動動手指頭就能要她的命,何必自己親自動手?”
“周柏彥,你號稱在港城混跡多年,我想不到你還會被這種拙劣的演技騙過。”
周柏彥將莊沚澄交給秘書送上車,隨後一步步走到謝聽晚麵前。
揚手就是一巴掌落在她臉上,聲音冷的出奇。
“五年,我想不到金錢竟然將你變成一個如此惡毒的女人。”
“等我回來,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你。”
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她動手。
謝聽晚捂著臉,心裏有些發澀,隨手擦掉嘴角溢出來的血絲,又將那混雜著苦楚的鮮血咽下。
她站在秋風中,看著周柏彥的那輛邁凱輪在視野裏逐漸消失不見。
隨後才緩緩轉身,走進別墅裏開始收拾自己要帶走的東西。
一連三日,周柏彥都沒有回來。
很快就要到了離開的日子。
她站在維多利亞港前,手裏捏著鮮紅的離婚證。
謝聽晚給周柏彥打去一個電話,聲音平靜。
“家裏的東西我都收拾好了,從今天開始,我搬出太平山頂。”
“謝聽晚,你拿這個威脅我?你若是真的翅膀硬了,就永遠別回來。”
周柏彥的聲音還是很冰冷,看起來還沒消氣。
也不難理解,畢竟之前每次兩人吵架,都是她先低頭認輸。
謝聽晚知道周柏彥在等,等她先開口認錯。
背景裏傳來莊沚澄嬌媚的笑聲,一口一個“柏彥哥哥”,好不甜蜜。
謝聽晚笑了笑,直接掛斷電話。
她不想先做那個低頭的人了。
免得一個人放下自尊心,一個人遺忘了良心,讓三個人傷心。
她買了張船票,先坐船去羊城,再上飛機去紐約。
周柏彥不斷打電話進來,始終沒人接聽。
到後來直接改成了給她發語音。
“你要是跟沚澄先道歉,我就開車接你回來。”
“鬧這麼久,不就是怪我最近沒有陪你嗎?等沚澄出院之後,我就請假回家陪你一段時間。”
“我知道你聽了語音,回話,謝聽晚。”
......
謝聽晚被吵的厭煩,直接拔出手機卡,掰斷後丟入海中。
她壓低帽簷,一路過海關回了大陸。
腦子裏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五年前的事情。
五年前,她隻身一人,從川西下麵的一個小縣城跑來港城闖蕩,攀上周柏彥這顆大樹,嫁入豪門。
五年後,她也是隻身一人,但是這次隻為離開。
她來時跟離開時一樣勇敢。
飛機緩緩起飛,城市景色在視野裏逐漸變小。
再見,港城。
再見,周柏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