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薑哲家回去後,我獨自一人去了附近的醫院包紮。
給我處理傷口的護士是個麵容和善的阿姨,正拿著碘附給我消毒,棉簽擦過手臂涼絲絲的帶著刺疼,我皺著眉下意識的一縮。
護士阿姨歎了口氣有些心疼。
“哎,姑娘,你先忍忍,你這傷口有點重啊,就算處理好了可能也會留疤痕,這麼漂亮的姑娘,多可惜。”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話,我鼻子猛的一酸,強忍著沒哭出聲:“沒事的,我不疼。”
“這麼大個劃傷怎麼可能不疼啊,女孩子啊,有時候也可以不用那麼堅強的。”
阿姨邊說邊手腳麻利的幫我包紮著紗布。
我望著手臂被紗布包紮好的傷口,眼睛紅紅的。
突然想到小時候不小心從樹上掉到草坪,摔的膝蓋破了皮,許寒州和薑哲哭的比我這個當事人還慘,哭著道歉一邊急急忙忙的找醫藥箱的樣子。
終究物是人非,從前那個會保護我心疼的的許寒州和薑哲,就當是徹底死了吧。
心裏瞬間感覺空落落的,像是挖走了什麼似的帶著揪心感。
從醫院出來後,我便回到了舅舅家,從書房掏出我的學習資料和一份誌願表,頓了一下,將誌願改為了京大。
又將手裏的學習資料看了一下,想著分散一下注意力。
學著學著不知怎麼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伸了伸懶腰,習慣性拿起手機一看。
完了!今天是周一,快遲到了!
我急忙起身洗漱換好衣服,臨出門前抓起桌上的一片麵包就往外衝。
“李叔!快送我去學校!”
路上正望著窗外發呆呢,李叔突然來了句:“小姐,之前不都是和許少薑少一起上學的嗎?”
忽然提起的名字讓我表情凝固了一瞬,但很快調整好狀態故作輕鬆。
“他們最近忙呢,今天開始,接送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啊。”
到了教室後,我發現氣氛有些怪異,忍不住看了一眼許寒州和薑哲的位置空無一人,我呆了一下,可能是陪季恬在醫院吧。
我搖了搖頭讓自己別去想這些,這時旁邊同桌小芸悄咪咪的靠近:“月月,群裏的消息你沒看嗎?群裏都炸鍋了!”
我疑惑的皺著眉打開了手機,消息提示瞬間爆炸!班級群99+的未讀消息瘋狂刷屏,手指頓了頓,我心裏也有預感。
是昨天生日宴的視頻不知被誰爆了出來,現在所有人都在說我把季恬推下樓的事情,說我是因為嫉妒季恬故意使壞。
加上季恬時不時在群裏煽風點火賣慘兩句,一時之間,我在班上仿佛被無形的孤立了。
更讓我心寒的是,許寒州和薑哲從頭到尾沒幫我說過話,反而時不時冒出來安慰季恬。
我關閉手機強迫自己不去看這些破事,沒關係的,我想著反正我也快離開了,可難過還是控製不住像潮水般湧動著。
中午下課後,許寒州和薑哲護著季恬眾星捧月似的進了教室,薑哲那個暴脾氣一見到我就吼:“薑念月,你還好意思來,正好,你快給恬恬道歉,恬恬被你推的差點都腦震蕩了,還好沒出什麼事。”
全班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