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哥楚思明顱內動脈瘤破裂,被緊急送進搶救室時。
我正在辦公室裏,平靜地用手術模擬器練習一個最基礎的縫合動作。
屏幕上,機械臂精準地穿針引線,完美得像一件藝術品。
幾分鐘後,我的女朋友沈菲撞開了辦公室的門,急切地衝我喊道:
“硯洲!思明哥情況危急,隻有你的微觀剝離術能救他,全院的專家都在等你!手術窗口期不到一個小時了!”
她滿是期盼地看向我。
我是國內唯一能完成這種級別手術的人,我的雙手更是被譽為“神之手”。
可我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繼續擺弄模型。
我爸媽幾乎是同時衝進來的,爸爸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嘶吼道:
“硯洲!那可是你哥哥!你就忍心看著他死嗎?”
我輕輕掙開他,將右手伸到他們麵前。
這隻曾創造了無數醫學奇跡的手,此刻正輕微顫抖著。
“可惜,我昨天開始,出現了特發性震顫的症狀。爸,媽,這隻手,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