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許南枝死後。
我燒掉了她所有的遺物。
我恨她,恨她把我們家當成扶貧站,無休止地補貼娘家。
我本想把她的日記一起扔進火裏,可我翻到最後一頁
卻看到一行潦草的字:“我弟研究的羲和反應堆進入最終階段,他的輻射病也瞞不住了。”
“我寄去的不是生活費,是進口特效藥的錢。”
“如果我遭遇不測,請務必將床下第三塊地磚裏的U盤,交給國家。”
我剛拿到那個冰冷的U盤,門就被敲響。
門外站著一隊穿著黑色風衣,神情肅穆的男人。
為首的人向我出示了紅色證件,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沈司源先生,許南枝同誌犧牲前,最後的聯係人是你。請你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