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女兒赴廟中祈福還願的路上,馬車受驚側翻。
醒來後,我望著圍在榻前的家人,開了個玩笑:
“不好意思,你們是誰?”
我強忍著唇邊的笑意,想看看他們會如何安撫我這個“失憶”的病人。
是父親與妻子會疼惜地握住我的手,還是女兒會撲上來哭著喚我爹爹?
可我沒想到,他們先是一怔,隨即竟不約而同地長舒了一口氣。
父親陸老爺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如釋重負:“既已忘卻,倒也罷了。星闌,其實你隻是我們陸家的義子,懷瑾才是陸家真正的嫡子少爺。”
妻子任清窈也指著我,對女兒說:“寧兒,你當稱他為叔父。”
我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便見我拚了性命也要護住的女兒,轉身撲進了假少爺的懷中。
“爹爹!今日我在外頭玩了一整日,可想您了!”
原來,這場失憶,正中他們下懷。
既然如此,這虛假的一切,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