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式拒絕康複醫院的時候,王主任的表情比便秘還難看。
“宇軒,這可是免費的深度治療名額,多少人爭破頭都搶不到!”
我搖了搖頭,在放棄治療的協議書上簽下名字。
“王主任,我得養家。”
他看著我,歎了口氣,沒再勸。
我轉著輪椅,穿過家門口那條又窄又破的巷子。
“爸,吃飯了!”
我爸從一棟爛尾樓改造的辦公室裏走出來,接過我手裏的保溫飯盒。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灰頭土臉的臉上擠出一個笑。
我抱怨了一句那段臨時搭建的無障礙坡道。
“爸,這坡道角度太陡了,差點翻車,跟施工隊說說改改唄。”
他總是那句話。
“再忍忍,咱們家就快熬出頭了。”
我信了,信了整整十年。
直到那天,我去醫院給客戶送貨,電梯裏的液晶電視正在播放午間財經新聞。
一個西裝革履、氣場強大的男人在屏幕上指點江山。
那張臉,就算燒成灰我也認識。
是我爸。
【重生國際董事長陳天明,今日出席集團戰略發布會......】
我感覺大腦瞬間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