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失憶三個月後,我親耳聽見她和閨蜜說:
"他子孫根都被石頭砸爛了,我肯演戲都是他修來的福氣。"
"知鳶姐,那你這失憶裝得可以啊,真不怕秋池哥發現?"
門外,她閨蜜戲謔的聲音穿透門板。
我端著雞湯的手僵在半空。
下一秒,周知鳶那熟悉的嗤笑響起,像淬了毒的冰錐,紮進我心臟。
“發現?他下麵爛成那樣,憑什麼跟我鬧?”
“是,我愛他,不嫌他不能人道,可那是一輩子啊....我就活該守活寡,我就是不甘心啊!”
“我不管,就先失憶兩個月讓我爽爽,等跟他結了婚我就隻能玩玩具了!”
"砰——"
瓷碗摔得粉碎,滾燙的湯汁濺了我滿身。
原來,她記得一切。
記得我為她進山采礦遭遇不測,記得她曾在奄奄一息時緊握我的手說:
“秋池別擔心,要死我們死一塊”。
更記得這三個月我是如何跪遍神佛,隻求她康複。
可這一切,成了她口中我“不幹不淨”的原罪。
捏緊手中那份皺巴巴的胰腺癌晚期診斷書,我笑了。
周知鳶,你最好永遠別恢複記憶。
醫生說我隻剩一個月。
你記不記得,都趕不上給我收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