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那天,我妄想症複發。
看到了十年前的陸銜淵給我發來消息:
“阿絮,我到底該不該和你一起出國留學?”
“但我放心不下淼淼…”
又是淼淼,就連在我的幻覺裏他也這般放不下她。
我自嘲抬眸看向正在審視離婚協議的男人:
“十年前選擇和我一起出國,你後悔嗎?”
陸銜淵簽字的手一僵,一雙好看的眸子盛滿了不耐: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答非所問,即是答案。
他將離婚協議書交給律師後。
走到門口處,他回眸看向我,沉聲笑道:
“對,我後悔了。”
“所以時絮,別再糾纏了。”
我沒吭聲,卻點頭了。
十年的愛恨糾纏讓我心神俱疲,再無從前魚死網破的心氣。
既然如此,那又何須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