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孟喻提離婚時,他正在給糖糖剝橘子。
他頭也沒抬,眼底滿是輕笑。
“可以,糖糖歸我,你再拿五百萬,我們就兩清。”
我把行李箱推到他麵前,打開。
裏麵是整整五百萬現金。
“錢在這裏,糖糖......”
我頓了頓,壓抑喉間的酸澀,“也歸你。”
孟喻的動作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抬頭看我。
“簡曼,你瘋了?為了錢連女兒都不要了?”
糖糖撲過來抱住我的腿,哭著求我:
“媽媽別不要糖糖......”
我曾以為,聽到這哭聲我會心碎。
可我沒有。
我隻是平靜地撩起衣擺,露出心口上那道猙獰醜陋的疤痕。
“一年前,你把我鎖在屋裏,說我‘既然能賣,就去賣個夠’。”
“我聽你的話,賣了。”
我捂著沉悶的胸口,聽見自己毫無波瀾的聲音。
“這裏麵的東西,值五百萬。”
“孟喻,我們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