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出精神病院後,在之前光顧的米其林餐廳後門翻找垃圾桶。
偶遇江嶼的時候,我沒力氣逃,也沒話想說。
他站在我麵前,昂貴的皮鞋沾上汙漬。
目光落在我裝在塑料袋裏的餿飯,喉結滾動了一下。
“我可以補償你,任何事。”
他的聲音如此平靜。
沒有一絲憐憫,像在陳述一個商業決策。
我沒有應答。
江嶼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林晴,關於當年你一點都不想聽我解釋?”
我搖搖頭。
熟練地從垃圾桶裏撿起一個還算幹淨的礦泉水瓶。
眼前這個男人親手將我送進精神病院,折磨了我整整三年。
我早已身心疲憊。
愛恨憑風去,與我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