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身患漸凍症的謝聽晚,裴時序答應了係統的要求,自殺99次幫它積攢能量。
第一次,他孤身一人從百層高樓一躍而下,風裹著碎玻璃刮過臉頰時,他攥著的手機還亮著謝聽晚的消息:“時序,今天的藥我按時吃了,等你回來煮麵。”
失重的眩暈裏,他想:這一次疼過,他就能多活一天吧。
第二次,他攥著刀片走進實驗室的液氮罐區 —— 指尖剛觸到罐口的寒霧,就想起上周謝聽晚咳得蜷在他懷裏,抓著他的手往自己心口按:“時序,你摸摸,我心跳還很有力氣。”
液氮漫過手腕時,他咬著牙輕聲笑:“沒關係,疼是暫時的,他能好起來才是真的。”
......
直到第99次,他帶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撲向那輛疾馳而過的大卡車, 心裏卻是控製不住的喜悅,太好了,晚晚終於有救了。
再睜眼,裴時序帶著藥來到了三年後,可映入眼簾的第一幕卻是謝聽晚和別人的巨型婚紗照。
從前深愛他的人將他做成雪人供人取樂,又將他們的孩子親手打掉。
直到裴時序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謝聽晚才醒悟過來。
可卻再也找不回夢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