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重傷修養的第三個月,妻子許嫣將那個陽光帥氣的男資助生領回了家,說是要對我進行創傷後應激障礙的康複治療。
我嚴詞拒絕讓他滾出去,他說我是典型的“創傷性易怒”。
我冷笑不語,他又說這是“病理性情感回避”,得治。
許嫣在朋友麵前,誇他懂得真多,不僅年輕有為還心地善良。
她還把我書房的東西全部扔掉,改成了陸飛的專屬診療室。
朋友來家裏聚會,我受不了煙味咳嗽了幾聲。
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陸飛環住許嫣的腰坐著,當著大家的麵指著我笑道:
“你們看,江辭哥這就是典型的神經過敏,需要進行嚴格的電流脫敏治療,不然這腿傷還沒好,人先瘋了。”
眾人哄笑著問他:“陸飛你是這方麵的專家,你說該怎麼治?”
他笑吟吟地看向我,晃了晃手裏的儀器:“很簡單啊,佩戴上這套神經監測設備,再配合微電流刺激就可以了。”
後來我差點死在手術台上,情緒穩定地簽下離婚協議。
許嫣卻發了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