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出離婚的時候,喉頭還泛著止痛藥灼燒後的苦腥味。
顧音正對著手機屏幕輕笑,那是我從未見過的神情。
她把定製腕表的照片發給對麵後,才看了看我手中的協議。
“這次又想玩什麼苦肉計?”
她目光掠過我慘白如紙的臉,皺了皺眉。
我張了張嘴,聲音嘶啞得像是砂紙磨過:
“你給我的副卡......我昨天買了藥。”
她嗤笑一聲,伸手想碰我的額頭,被我偏頭躲開。
“蘇奕情,裝病這套太老了。”
我緩緩將協議推近,露出手腕上厚厚的紗布。
“簽字吧,顧音。”
“我不想當替身了。”
要求她愛我這件事,我早就不奢望了。
我現在,隻想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