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吊在鱷魚池上方的身影,是那個被推進我房間的男奴。
祁彥將一把匕首遞到我麵前。
“證明你對我的忠誠。”他的聲音平靜。
我明白了原來那次的事兒他根本不信我。
我握著匕首,手在顫抖,那個男奴的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
我恨他,恨他差點毀了我,但我無法對一個活人下手。
祁彥見我遲遲不動手,朝手下使了個眼色。
不一會有人捧著我父親的骨灰盒走了過來。
“不要!”我想要搶奪。
祁彥一把推開我,將骨灰盒高高舉起。
在我驚恐的注視下,灰白色的骨灰全部撒進了鱷魚池。
“溫簡,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父親最後的痕跡,就這樣沒了。
我瘋了般撲向池邊,想要接住那些飛散的骨灰。
腳下一滑,整個人跌進了鱷魚池。
幾條鱷魚感受到動靜,朝我遊來。
我拚命往岸邊遊,但它們更快。
我看著岸邊祁彥的臉,一半不舍,一半冷漠。
池水突然變紅了,我感到下身一陣劇痛。
“她懷孕了!”寨子裏的醫生驚呼。
祁彥的臉色驟變,下一秒他跳進了池中用身體護住我。
鱷魚調轉方向朝他咬去,他的胳膊瞬間血肉模糊。
“保住她!一定要保住她和孩子!”
意識逐漸模糊,隻記得他抱著我往岸上遊,急切的大喊。
再次醒來時,我躺在一間簡陋的病房裏。
祁月推門而入,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原來你想想靠孩子翻身?”她彎下腰湊近我,“可惜啊,竹籃打水一場空。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我動手了。”
“孩子沒了?”
“當然。”她攤攤手,“是你自己跳進鱷魚池的,怪得了誰?”
她轉身離開時,又回頭補了一句:“別白費心思了,我哥對你的那點感情,經不起任何考驗。”
孩子沒了,父親的骨灰也沒了。我徹底一無所有。
下午,祁彥出現在病房門口。他的胳膊纏著厚厚的繃帶,臉色蒼白。
“對不起。”他走到床邊坐下,“我不該不信你。”
我別過頭,不說話。
“我解除對你的監禁,你可以在寨子裏自由活動。”他伸手想要碰我,被我避開了,
“我會好好補償你。”
從那天起,祁彥對我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像真正的丈夫一樣關心我,給我買各種營養品,給我各種外邊新鮮的走私貨。
就像前世那樣毫不掩飾地愛著我。
但我的心已經死了,看到他靠近,我隻感到惡心和厭倦。
前世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