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難過到極致好像是不會流眼淚的。
我抱著母親的骨灰盒枯坐了一夜又一夜。
腦中不斷閃回往事。
我和岑清霜兩情相悅,但和她姐岑聽月卻有婚約。
岑清霜的少女心事無意被她姐知曉。
岑聽月接受不了,於是離家出走。
但她卻被一群混混拖進小巷子輪上。
等被發現時,下身全是血,白花花的腸子都掉在外麵。
混混沒有被抓到。
岑清霜便將所有的懊惱怨恨都施加在我身上。
可我是人,也會難過痛苦。
期間我嘗試聯係岑清霜,希望她能參加葬禮。
徹底將往事了結。
可電話怎麼打不通,秘書永遠說她有要事在忙。
突然,手機彈出一條直播。
岑清霜推掉千萬合同,隻為參加顧易小狗的婚禮。
我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
在岑清霜心中,我母親還比不過一條狗。
下定決心,我訂了明天去春城的航班。
這裏的人和事,我再也不要了。
抱著骨灰盒,我回家收拾行李。
突然,我聽到一陣犬吠聲。
探出頭,顧易的小泰迪正往我母親的骨灰盒裏撒尿。
“哇,這盒子不錯,裏麵還有貓砂,做我狗兒子做尿盆正合適。”
我登時目呲欲裂,怒火激得我體溫急速上升。
想要推開他,可手還沒有碰到。
顧易就輕而易舉地倒在地上。
“季崢嶸,你怎麼又在欺負小易!”
岑清霜剛好看見這一幕,狠狠扇我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讓我倆兀自愣在原地。
岑清霜折磨我五年,卻從沒有動手打過我。
她眼裏劃過一抹短暫的懊惱。
顧易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麵目陡然變得陰沉。
他突然狠狠扇了自己幾巴掌,眼淚涕流地跪在我腳邊,不停磕頭。
“師父我不想出去接客,我隻想好好打拳,求你放過我吧!”
岑清霜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慌亂搖頭,“我不可能說這種話。”
岑清霜瞪我:
“怎麼不可能,畢竟你連比賽期間服用興奮劑的這種事都能做的出來。”
我身體慢慢變得僵硬。
和岑清霜結婚剛滿一年,我被曝出吸食興奮劑。
但十分厭惡我的岑清霜卻沒有落進下石,反而登報力挺我。
我以為她是相信我的。
那段時間我們的感情短暫回春。
可情人節,她出軌了我的同學。
從此,我身邊的男性朋友都被她睡了個遍。
後來才知是我的徒弟顧易“大義滅親”,親自作證我吸食了興奮劑。
岑清霜對我的厭惡也深上幾分。
我的職業生涯全毀,整個人頹喪不已。
一場醉酒,我和岑清霜陰差陽錯有了孩子。
她變得不再流連風月,安心在家養胎。
我感歎老天待我不薄時。
顧易再次找到岑清霜,淚於雨下。
“師父說他賣賣可憐,你就會心軟,乖乖給他生孩子。”
“師娘,我不想你蒙在鼓裏,那樣我良心會不安的。”
岑清霜大怒,去醫院墮了孩子
還給我灌了一碗絕精湯。
四年,我沒停止過尋找興奮劑的真相。
黑客朋友已經找到蛛絲馬跡,
恰好明天就能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