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
小耶在家裏邊吃著KFC邊和我講,說白拿我錢不好意思,總得幫忙維持課堂紀律,還說這些男大學生的質量不行,沒有一個帥的,還不上我。
她還是那麼貧嘴。
這時,我家大門被一腳踹開。
“什麼味道,KFC—,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嘛,看看手頭還是有點錢的,我說的對嗎?大醫生?”
我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小耶的父親。
小耶去世後他問我要錢已經成為了一種常態,因為小耶確實是我害死的。
但是我真的沒什麼錢了,這上班才10天還沒發工資呢。
他就像一條狗一樣,左翻右翻從我枕頭底下翻出來二十六塊五。
我以為他要走了,沒想到他從褲腰上解下一個金屬探測器,說我肯定藏了金條在床底下。
探測器“滴滴”兩聲,他鑽進去床底費力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打開,裏麵是明晃晃的一枚大鑽戒。
他死死的盯著大鑽戒移不開眼。
“狗東西,果然被我料中了,你私藏了好東西。”
我吃力的扶著輪椅扶手,想要奪回。
所有回憶如噩夢般湧上心頭。
我大聲告訴他說這個你不能拿。
他往地上吐口痰,不屑的的說:“不能拿又怎麼樣,我女兒都死了,你孝敬點嶽父應該的。”
我都沒反應過來,小耶就跳起來給他把一個大鼻兜:你敢罵我老公,你他媽不想混了。”
說著就去廚房撿了根擀麵杖,照著他把繞著圈打,邊打邊罵:“我叫你討錢,我叫你討錢,我打斷你狗腿,看你還敢不敢,嗯?說話!”
“我都死了,你還是不放過他!”
我坐在輪椅上都看傻了。
嶽父看著空中揮舞的擀麵杖,嚇得立馬跪下求饒,不停的地上磕頭:“大仙放過我,我錯了。”
小耶撿起鑽戒遞給我,像是求表揚的孩子:“看我厲害吧,把這王八蛋打的跪地求饒。”
我看著她手裏的鑽戒,心裏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