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重新變成了一個人。
曾經,我們也有過一個孩子。
我萬分期待那個孩子的到來,不斷的懇求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我可以為她做任何事。
但在方多生日的那天,她卻通紅著眼睛,喝了許多酒。
我跪在地上懇求她不要再喝了,卻被她一巴掌打歪了臉。
“方餘,你活該被所有人拋棄!”
她冷笑著滾下了樓梯,就為了看我痛苦。
我不顧一切地用身體當作肉墊,卻仍舊沒辦法留住那個孩子。
那晚上的血,成了我揮之不去的噩夢。
“救救寶寶......”
被砸成重傷的我,依舊緊緊護著懷裏的她。
清醒了的林悅白神色複雜地看著身下的我,卻最終還是選擇把那個孩子流掉。
或許她是覺得,我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當她孩子的父親吧!
大約是看我一直都沒鬧起來,林悅白大發慈悲地允許我去參加父親的葬禮。
“你先去葬禮,等下我陪阿秦逛完街就你家。”
我沒有點頭,隻是疲憊地靠在椅子上。
這幾天,她耐心地照顧孩子。
一家三口,親密和諧。
今天肯網開一麵,不過是查看了監控,發現給湯裏加了藥的,是那個一直打我最狠的保鏢。
大約是想要彌補我,才會網開一麵允許我參加父親的葬禮。
但是這些我早就不在乎了。
遠遠地,我看到父親的骨灰被安葬了公墓裏。
我無法親自去給父親磕頭,隻能站在不遠處,狠狠地磕了幾個頭送別他。
“爸爸,對不起。”
從墓園離開之後,我找了個借口支開了其他人,順利拿到了我的小背包。
朋友也如約趕到了林家。
“在這邊!”
他對著我揮了揮手,示意我可以從後麵跳下去。
這裏沒有人看守,我悄無聲息地落地,被他推入了一輛豪車之中。
一抬頭,就落入了一雙熟悉的眼眸之中。
我被人緊緊抱住。
剛把人送回家的林悅白,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心似乎漏掉了一拍。
想要見到方瑜的念頭無比的強烈,似乎隻要晚一秒,她就會後悔終生。
父親的葬禮結束得很快。
等到她趕到的時候,卻看到我母親帶著人在周圍看守。
她剛靠近,就聽到我母親暴跳如雷的罵聲。
“方餘那個小畜生怎麼沒來?他不是最在乎他的父親嗎?”
“這次我一定要狠狠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一定要向著方家!”
林悅白不悅地闖了進去,質問我母親。
“你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我母親看到她,神色慌張。
支支吾吾地解釋了兩句,可林悅白卻一個字都沒聽清楚。
直到,電話響起。
“林總,方先生跑了!我們剛剛收到了一份快遞,裏麵是他給您的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