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拖到了冰冷漆黑的安全通道裏麵。
不斷有拳腳落在我的身體上,而我隻能蜷縮身體,渾身都疼得厲害。
“你這個畜生!賤種!”
林悅白目眥欲裂地抓著我的領口,仿佛要生扒了我的皮。
“你怎麼敢對小寶下手的?”
我被打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我沒有......”
我剛說完三個字,她就猛地抽了我一鞭子。
甚至還用鞭子勒住了我的脖子,死死地將我按在地上。
她的聲音沙啞,卻帶著讓我膽戰心驚的恨意。
“當初那個孽種是我要流的,所以你就為了報複我對孩子下手?”
“別以為你成了我的合法丈夫,我就會對你心軟!”
我看到她眼底的瘋狂,她是真的很想殺了我。
可我真的從來沒覺得我們的關係會是我們的保命符。
當初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而我也在盡力的彌補,可她卻從不願意相信我的話。
搶救孩子的醫生進進出出,最後,他站在門口焦急地喊:“孩子的肝臟出了問題,需要馬上移植,你們有沒有可以給孩子捐肝的?”
林悅白扯著我推了過去,話語涼薄。
“用他的!”
我閉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看來,她真的忘了我曾經為了救被綁架的她,被人打到肝臟破裂。
我被保鏢反剪著雙手送去了檢查。
很快,檢查結果確定我符合捐獻的條件。
我被推入了手術室。
看到大夫給我推入了麻醉藥,意識逐漸被剝離,眼前一陣恍惚。
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她心裏是有哥哥方多的。
母親不舍得嬌養了多年的長子入贅到林家。
所以,她選擇把方多假死送出國。
把我跟喝醉了的林悅白關在了一起。
我想要反抗,但父親卻在此時病重,需要很多的錢來救命。
那晚過後,我本想解釋,卻傳來了方多的死訊。
林悅白認定是我為了攀附林家,對方多下手。
她答應跟我結婚,卻隻是為了給心愛的男人報仇。
看我一次又一次地被迫妥協,尊嚴全無,她就覺得痛快。
可我卻被逼著放棄了一切,每日都在心碎中煎熬著。
我不敢相信,當初那個被我護在身後,甜甜叫我哥哥的女孩子,為什麼會對我如此殘忍呢?
這些記憶一直在腦子裏盤旋,讓我感覺到無比的難過。
淚水決堤之間,我看到了坐在我麵前的林悅白。
她的臉上帶著疲憊,似乎還有一絲愧疚。
“你還疼不疼了?”
我擦掉了眼淚,轉頭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我想去找我爸爸。”
聲音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
她低垂著眸子,凝視了我許久,剛要開口,蘇秦那邊就鬧了起來。
林悅白立刻起身,臉上滿是焦急地走了過去。
沒過多久,有大夫來查看我的情況。
“幸虧之前葉先生做過配型,雖然他過世了,但他的肝臟卻捐給了有需要的人。剛才是你愛人代你簽了字,節哀順變。”
我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顫抖。
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我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像是被人生生淩遲。
原來,林悅白遲來的關心不過是因為心虛。
我就連父親的屍體,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