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還半開著,他被她壓在牆角,門外是不斷走動的病人和同事。
沈傲凝惡劣地壞笑,眼裏的妒火像是燃燒了自己和他。
“我要你和我,就在這裏做!”
江硯的臉色忽地僵住了。
“這裏是醫院!”
“那又怎樣?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又怕什麼!”
沈傲凝這是在羞辱他。
外麵來往的,都是他的同事病人。
他怎麼能?又怎麼可以?
羞恥感頓時襲滿全身,她的威脅逼迫,他又不得不從。
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
“江醫生?”
江硯渾身血液盡褪,隻需多走一步,他此刻的狼狽就能被人發現。
他目光裏滿是絕望,可身前的人像是故意看好戲一樣。
“怎麼不在呢?明明看見他進來了。”
他指節泛白,連呼吸都變得小聲。
“算了,一會兒再來吧。”腳步聲漸漸走遠。
沈傲凝譏諷地看著他,視線卻觸及了他悲痛欲絕的雙眼時,心頓時刺痛了一下。
可很快,她又舒適的閉上了眼。
安靜地休息室,忽然傳來江硯沙啞而哽咽的聲音:
“沈傲凝,你究竟…拿我當什麼?”
沈傲凝渾身僵硬起來。
他不想在她麵前示弱的。
可他太痛了,一百世的記憶,像是纏繞在他脖子上的藤蔓,越纏越緊,越掙紮藤蔓上的刺就會鉤索的越深。
怎麼會有人,這麼殘忍?
戲耍了他整整百世!
沈傲凝忽地鬆開了手,穿戴好自己的衣服。
“等我一起走。”
江硯沒有等她。
他請了假,卻又不想回家,便遊蕩在公園。
他靜坐在長椅上,直至天黑。
沈傲凝找來的時候,他連眼皮都沒掀動一下。
她的眸光,比今晚的夜色還要黑。
江硯始終平靜地看向另一邊。
“江硯,你以為自己很無辜嗎?”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媽他也不會死!你欠我的,你永遠都還不清!”
耳畔傳來她的控訴,江硯聽得想笑。
這一世還沒結束,沈傲凝依舊按著劇本在演戲。
可他已經不想再陪她繼續演下去了。
他要盡快找到母親被看管的位置,將她帶走。
江硯被迫跟沈傲凝一起回家。
沈傲凝見他走了這麼久都沒跟上自己,蹙緊眉頭,回頭看他。
卻發現,江硯不知何時瘦了那麼多。
她略帶不滿地仰頭看他。
“江硯,你是想報複我,讓別人看我沈家的笑話,說我連自己丈夫都要虐待嗎?如果不是,你最好多吃點,否則,你吃多少,你媽就吃多少。”
江硯始終垂著眼皮,聽見她的這句話,眼睫不受控地顫了顫。
“我在和你說話,你到底聽見沒有!”
“聽見了。”
沈傲凝上來牽住他的手。
明明掌心溫熱,卻又好似怎麼都暖不熱他的心。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和沈傲凝打破了那層界限。
一整個星期,她都纏著他在家。
他也像是發泄一樣,沙發、廚房、走廊、書房......
房間的窗簾被緊緊拉住,臥室內一個又一個角落,都有他們曖昧過的痕跡。
他不知疲倦地將沈傲凝壓在身下。
晦暗的眼底對視上她泛紅的眼圈,她突然起身,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江硯,你別以後我和你睡就代表我還愛你,你和那些男人一樣,都是工具罷了!”
他閉緊的眼睫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