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回到了紀家。
我剛一腳踏進紀家大門,還沒來得及換鞋。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
我媽雙眼通紅,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掃把星!你非要跟你妹妹搶,現在好了?問舟還在醫院裏躺著,都是你克的!”
我爸也一臉鐵青地附和:“你妹妹好心好意,你卻不知好歹!現在立刻去醫院,給問舟跪下道歉!”
紀蘇蘇立刻衝上來,拉住我的胳膊,眼眶裏蓄滿了淚水,聲音哽咽。
“爸,媽,你們別怪姐姐,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肯定比誰都難過。”
她說著,又轉向我,一臉擔憂:“姐姐,你快去跟問舟哥哥道個歉吧,謝家現在都快急瘋了。”
我冷冷地掃過他們。
“我今天回來,不是來聽你們罵我的,反正你們隻認紀蘇蘇一個女兒,我今天來和你們斷絕關係。”
我爸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你、你說什麼?”
“我說,從今天起,我紀雲箏跟你們紀家,再無瓜葛。”
我話音剛落,我爸竟一口答應下來:“好!好!斷得好!我們紀家沒你這麼惡毒的女兒!”
紀蘇蘇急了,連忙上來抱住我的手臂,哭得梨花帶雨:“姐姐,你不要我們了嗎?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隻要你留下,我......我可以把問舟哥哥還給你......”
我懶得再看她演戲,用力甩開她的手。
“不必了。”
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身後是我媽的咒罵。
急什麼。
反正三天後就是我們二十歲生日,到時就有好戲看了。
醫院裏,謝問舟一直沒醒。
他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如紙,進氣少出氣多。
紀蘇蘇衣不解帶地守著,熬得眼睛都紅了,演足了情深意切的戲碼。
起初謝家人還把她當成救命稻草,可眼看謝問舟毫無起色,謝家二老看她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期盼,漸漸變成了懷疑和審視。
她開始繞著紀蘇蘇打轉。
“不對勁,怎麼會沒用呢?”
“當初大師明明說,福星能解除詛咒救他,難道你不是福星嗎?”
紀蘇蘇的臉白了白,抓著謝問舟的手更緊了,聲音都在發顫,“阿姨,我就是福星啊,除了我還能有誰?”
就在我們生日前一晚。
謝問舟醒了。
“都是紀雲箏個喪門星!要不是她,我兒子怎麼會遭這種罪!”
“我們謝家以後不歡迎那種晦氣的東西!”
紀蘇蘇立刻被他們當成了天大的功臣,圍在中間。
“蘇蘇啊,你才是我們家的福星!真正的福星!”
謝問舟深情看著紀蘇蘇身上,聲音沙啞又虛弱。
“蘇蘇,我就知道,隻要你在我身邊,我一定會好起來的。”
“你......就是我的命。”
紀蘇蘇被捧得飄飄然,臉上泛起紅暈,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得意。
她擺出一副善良大度的模樣。
“叔叔阿姨,你們別怪姐姐了。”
“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可能跟問舟八字不合,天生犯衝吧。”
“以後讓姐姐離問舟遠一點,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