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紀蘇蘇的生日,也是我的生日,我的出生相差不過幾個小時。
上輩子還沒來得及過20歲生日,就被謝問舟燒死。
這輩子就讓他好好看看,他選擇了“福星”。
宴會設在謝家別墅,賓客雲集。
紀蘇蘇特意打來電話邀請我。
“姐姐,你一定要來啊,問舟哥特意為我辦的生日宴呢。”
我挽著謝淮的手,款款踏入。
謝父謝母一看見我,臉色當場就沉了下來。
“你怎麼還有臉來我們謝家?滾出去!”謝母指著我的鼻子,尖聲叫罵。
我還沒開口,謝問舟就護著紀蘇蘇走了過來。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語氣裏滿是施舍:“是我讓蘇蘇請她來的。”
“畢竟蘇蘇善良,不像某些人,心腸歹毒。”
我爸媽也跟了過來,看我的眼神像是見了什麼晦氣東西。
“一天到晚在外麵丟人現眼,趕緊滾回家去!”我爸低聲嗬斥。
紀蘇蘇嬌弱地靠在謝問舟懷裏。
“姐姐,你能來我真高興,我還以為你因為問舟哥的事,再也不理我了呢。”
她眼裏的得意卻快要溢出來。
周圍的賓客對我指指點點,嘲諷聲不絕於耳。
“聽說她命硬克親,紀家才把她趕出來的,謝家敢讓她進門,膽子也真大。”
“可不是嘛,你看她一股子晦氣!”
時辰到了。
別墅外的天空風雲突變,一道驚雷在眾人頭頂炸響!
宴會廳的水晶吊燈瘋狂搖晃,賓客們發出一片驚呼。
就在此時,我的右臂傳來一陣灼熱。
一道金色的鳳凰圖騰,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緩緩浮現,栩栩如生。
福星降世的標誌!
紀蘇蘇發出一聲慘叫。
隻見她白皙的手臂上,一個醜陋的黑色骷髏頭紋身正猙獰地顯現,絲絲黑氣繚繞。
災星的象征!
剛剛還在嘲諷我的賓客們,此刻全都嚇得閉上了嘴,驚恐地看著我們姐妹倆。
謝問舟下意識地鬆開紀蘇蘇,默默地後退了一步,眼神裏滿是震驚和嫌惡。
“不!不是的!”紀蘇蘇徹底慌了,她指著我,歇斯底裏地大喊。
“是她!是紀雲箏在害我!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可天象做不得假。
她話音剛落,宴會廳後方的投影大屏幕突然亮起。
上麵播放是紀蘇蘇跟各種男人在酒店、在會所廝混的不堪畫麵。
尺度之大,令人咋舌。
全場再次震驚,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紀蘇蘇,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謝問舟的臉黑如鍋底,他死死地盯著紀蘇蘇。
“賤人!我們謝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謝母氣得渾身發抖,衝上來就要打她。
“真是沒看出來啊,紀家二小姐平時裝得那麼清純,私下裏玩得這麼花。”
“災星啊!誰沾上誰倒黴,謝家這下可惹上大麻煩了!”
“噗——”
謝問舟突然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搖搖欲墜。
“問舟!”謝母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上紀蘇蘇了。
她猛地衝到紀蘇蘇麵前,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臉上:“都是你這個災星害的!”
然後,她又跪在我麵前,哭著求我:“雲箏,好雲箏,求求你,救救問舟吧!”
我冷漠地看著他們一家人的鬧劇,不為所動。
這時,我的師傅從賓客中緩緩走出。
他看了一眼氣若遊絲的謝問舟,淡淡開口:“解鈴還須係鈴人,去把博物館裏那具古墓主人的屍身請出來。”
“把盜竊所有財產歸還,然後讓他跪在屍身前一夜,方可有一線生機。”
謝家人不敢怠慢,手忙腳亂地照做了。
謝問舟被逼著跪在冰冷的屍體前,而紀蘇蘇,則被謝家強按著在一旁照顧。
可她哪有半分愧疚,竟直接在旁邊的沙發上躺下休息了。
謝問舟跪在地上,身體的痛苦和心裏的屈辱交織。
他忽然想起,前世我嫁給他後,他事事順遂,身體康健。
而這一世,自從和紀蘇蘇在一起,尤其是每次跟她親熱過後,總覺得身體被掏空,渾身難受。
他原以為是自己太激烈了。
現在才明白,原來紀蘇蘇,真的是個災星。
是我,才是他的福星。
可惜,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