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夏循聲看過去,是陸思遠。
她微微衝他點頭,兩個人的眼神短暫對視之後立即錯開。
俞知夏轉頭看向光屁股的男人,嗷嗚一聲:“程誌遠!”
“哎,你這閨女,都說了不能過去......”
大娘還想說教,就看到俞知夏又連連後退,一副不能承受打擊的樣子。
熱情的大娘忙扶住俞知夏:“姑娘,咋了?”
俞知夏用手捂住嘴巴,眼淚刷刷落下。
程誌遠聽到有人喊出俞知夏三個字的時候,已經懵了,又聽到俞知夏喊自己,腦門子上都冒汗了。
他忙求饒。
“知夏,都是誤會,真的隻是誤會......”
“程誌遠,我們明天就要結婚,你怎麼可以......”
大娘聽明白了,這是抓到小姑娘的未婚夫了?
周圍的人看著俞知夏這幅模樣,不由生出幾分心疼來。
攙扶著俞知夏的熱情大娘更是一口唾沫啐到程誌遠身上。
“明天就要結婚,還鬼混,什麼人呐!畜生不如的玩意兒,打死算了!”
俞知夏聽到大娘這話,十分讚成,她執行力十分強悍的衝過去對著程誌遠連打帶踹,用盡全身力氣招呼。
可憐程誌遠被兩個大娘抓著,毫無反抗之力,隻能帶著哭腔連聲求饒:“我錯了,知夏,你別打了!”
俞知夏隻當聽不見,連抓帶撓,左一腳右一腳踹的那叫一個歡暢。
程誌遠為了平息俞知夏的怒火,隻能將過錯都推給杜麗華。
“她說要教我......教我納鞋底,誰知道,來了後,她勾引我......”
杜麗華一聽,不樂意了,立即掙紮著衝程誌遠嚷嚷。
“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勾引我的!”
杜麗華被抓出來的時候,身上衣衫不整,這會一用力,春、光乍現,吸引了許多老爺們猥瑣的眼神。
圍觀的女人們恨不得將自家男人和兒子的眼睛堵上!
“你勾引我還不承認!”程誌遠果斷將罪名都扣在杜麗華頭上。
杜麗華氣得渾身發抖,要撲上去撕扯程誌遠,無奈被兩個大娘抓著,根本掙不脫。
她隻能連續不斷的口頭輸出:“是誰說俞知夏木訥無趣,說我溫柔體貼的?現在翻臉不認人了?”
俞知夏沒想到,兩個人這就開始狗咬狗了,上輩子害自己的時候,不是情比金堅嗎?
她倒要看看,兩個人這輩子能有什麼下場。
杜麗華被抓著,打不到程誌遠,但俞知夏可以。
她擺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腳步踉蹌的朝著程誌遠撲過去。
“你竟然這麼說我,程誌遠,你不是人,我打死你,打死你......”
俞知夏專門朝著人身上最疼,但看不出明顯傷痕的地方招呼。
她後悔,怎麼出門的時候,沒帶上兩根繡花針!
程誌遠疼的齜牙咧嘴,但外人看來,程誌遠就是在裝模作樣。
熱心大娘義憤填膺的罵道:“你一個大男人,就別裝腔作勢了,一個小姑娘打你,能有多疼?你做錯事,就該受著。”
大娘旁邊一個老姐提議:“這叫聲煩人的很,要不,把他們送到革委會去?”
聽到這話,程誌遠嚇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要是真的被送到革委會,挨打遊街都是輕的,搞不好就被送到農場裏勞動改造去了,這輩子就真的被毀了。
程誌遠害怕真的被送到革委會去,連叫都不敢叫出聲了,咬著牙挨打。
俞知夏看出程誌遠害怕,立即開口:“對,送到革委會去,我要去革委會問問,學納鞋底需不需要在床上。”
眾人聽到這話,都哈哈大笑起來。
納鞋底!
這個狗男人,真會說!
程誌遠忙衝著俞知夏求饒:“知夏,我錯了,求你饒了我這一回,我以後,一定好好和你過日子,和這個賤人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