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了。像以前的橙子。”
笑容僵在我的嘴角,從前我也不敢對他笑,因為他說我笑起來很醜。
微微低頭,輕輕瞥他。
傅奕臣說我那個樣子最漂亮。
“像我自己嗎。可是我不想低頭了。”
他不以為意的端上最後一道菜。
“那就不低頭,你這樣也好看。”
夕陽灑在臥室冷冰冰的大理石上,似乎暖了一些。
可是我知道,這個房子一共有三千二百塊大理石。
光灑在了那塊唯一沒有完全嵌實的殘石板。
傅奕臣不滿的看著我一直戳米飯。
“為什麼不吃?”
我頭也不抬:“我不吃辣的。”
他瞳色驟沉,周遭鴉雀無聲:“得寸進尺?我是不是太給你臉麵了。”
平時做飯的周姨忍不住出聲:“夫人吃辣的過敏,先生你不知道嗎?”
傅奕臣眸底暗潮洶湧:“我不知道,那你平時為什麼還做辣菜。”
“那是因為你喜歡吃。”
李助急匆匆的。
“不好了總裁,蘇小姐焦慮症又犯了。”
傅奕臣雙目如鷹隼鎖住獵物。
“我不是說,讓她隨時帶著充電寶,那群人是廢物嗎?雪柔要是出了事,都等著。”
傅奕臣看了我一眼,猛的把所有菜打翻在地上。
跟我發什麼火,又不是我讓她不帶充電寶。
“再給她重新做幾道菜。”
聲音像是從咬著牙一字一句蹦出來的。
傅奕臣再也沒有回來,蘇雪柔又更新了。
“戴了情侶款的戒指,好漂亮。”
“咪國好好玩,我隱約猜到臣哥要給我驚喜,不過我到時候一定要假裝不知道。”
他們出去玩了,淩晨一點半的時候。
傅奕臣發了情侶對戒的照片,是蘇雪柔手上的那對。
底下的共有評論:好配啊。
我點了個讚,沒一會就刪除了。
“雪柔,我手機怎麼了嗎?”
傅奕臣擦著頭發,疑惑的問。
蘇雪柔扣住手機:“沒事的,有騷擾電話,幫你掛掉了,吃點夜宵吧。”
倒計時兩天,傅奕臣帶著蘇雪柔回來了。
“一會國內最頂級的醫生過來給雪柔看病,順便給你看看。”
蘇雪柔穿著時尚新款的lv ,手上卻沒有那副對戒。
不過和我沒關係就是了。
醫生對傅奕臣鄭重的說:“一定要關心病人的心理健康,不能去讓她不開心。焦慮症嚴重了可能會變成更嚴重的心理疾病。”
我冷眼看著,這什麼頂級醫生,假焦慮看不出來嗎。
我嗤之以鼻就要走。
傅奕臣拉住我:“看看吧,那個孩子走的突然,別留下後症。”
我摸了摸肚子,失神的想著。
我期待過,等她出聲,第一聲一定要叫媽媽。
我什麼都不要逼她去做,隻要開開心心的就好。
“快給橙橙看看吧,別有什麼隱藏病症呢。”
蘇雪柔“隱藏”兩個字說的重極了。
過了一會,醫生的臉色陰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沒事,你說就行。”
傅奕臣擺弄著手上的佛珠。
“您夫人,曾經墮胎過至少兩次。恐怕此生難孕。”
傅奕臣目光似寒刀出鞘,猛的掐住我的脖子:“林,澄,澄,你他媽給誰墮過,你他媽的是個妓女?”
沉悶的撞擊,我的頭磕在了桌角,血順著留下來。
可是我腦子裏都是:“難孕。”
我多想成為一個母親,多想有一個孩子。
就這樣再也沒有了嗎?
隨著蘇雪柔一聲驚呼:“頭有點痛。”
“林澄澄,你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