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一人去了醫院,十個手指被紗布緊緊包裹。
厲寒廷打來了電話,我以為他至少會關心一句我的傷勢。
可他開口就是:"月月看上了你的那套翡翠手鐲,我做主送給她了。"
"就當你弄臟她裙子的賠禮。"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戳我的軟肋。
那一對翡翠手鐲是我媽媽留給我的遺物。
不知道價值幾何,但卻是媽媽留給我唯一的念想。
我的聲音止不住地顫抖:"不行,這是我媽媽的遺物,厲寒廷你不可以......""
"時妗,我的話你又忘了?我是你未婚夫,你不能拒絕我的任何要求。"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我崩潰大哭,不顧醫生叮囑讓我靜養,就跑去要找厲寒廷。
卻在路上看到了汪月月發的動態:
"鐲子摔碎了,學長為我點天燈,拍下了玻璃種帝王綠的手鐲!"
配圖第一張,是我那對已經摔成好幾瓣的鐲子。
媽媽留給我的唯一一樣東西,就這樣碎了。
即使我當初窮得叮當響,我都沒想過當掉這對手鐲。
厲寒廷明知道這是我最珍視的東西,卻任由它像垃圾一樣被丟掉。
我攥緊拳頭,不顧包裹著紗布的手指往外滲血。
大二那年,我救下了被小混混拳打腳踢的厲寒廷。
即使被小混混淩辱,傷痕累累。
我也緊緊護著鐲子,它們比我的生命還重要。
報警後的厲寒廷把我緊緊摟在懷裏,不停地跟我道謝道歉。
"時妗,這次你保護我,未來我會用一生的時間來保護你,永遠。"
就這樣,我們在一起了,一直到現在,七年的時間。
如今,那對鐲子碎了,就如同我們之間的愛,支離破碎,無法修複。
看著手上那枚小一圈的鑽戒,更讓我覺得諷刺可笑。
戒指太小,已經在我手指上勒出深深的溝壑。
明明是向我求婚,可厲寒廷卻帶著汪月月去挑選鑽戒。
我們的婚禮所有布置,也都是按照汪月月的喜好,從來沒人來問過我。
我爭吵過,厲寒廷卻隻會說一句話:
"時妗,你要相信月月的眼光,她可是學校裏的淳樸女性模範代表。"
是,我相信汪月月的眼光,相信她和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
我不屑爭奪,更沒有必要,厲寒廷想要一個完美的女人,那我退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