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但他那會兒正跟汪月月在毛裏求斯出差。
他說:"這點小事還用找我,你找人改一下啊!"
但他忘記了,沒有他的允許,這件衣服沒人敢動。
"你是不是故意不說,就想在舉行婚禮時讓月月為難?"
"你心思真的好歹毒啊!"
他在揣測著我每個動作是不是會對汪月月造成傷害,甚至過度曲解我的話語。
我沒有再解釋,因為已經不重要了。
汪月月滿眼深情地看向我的男友,"時姐姐應該好好珍惜的,畢竟我以後可能連當新娘的機會都沒有。"
厲寒廷心疼不已,對著我的時候卻下了命令,"既然你對這件衣服這麼不滿意,明天就讓阿月替你穿好了。"
"白色象征著純潔,明天她正好替你走下紅毯,求個吉利。"
"結婚證上名字又不會變,不會影響你什麼的。"
我看見汪月月眼中掩飾不住的笑意,衝我得意的挑挑眉。
見我不說話,厲寒廷沒了耐心:
"或者,你現在跟月月道歉,明天的婚禮婚紗還是給你穿......"
我抬頭看了一眼時鐘,距離飛機起飛不到十個小時。
快了,就快要結束了。
第一次,我沒有據理力爭。
既然汪月月喜歡,婚紗就送她了。
還有厲寒廷妻子的身份,一並送給她。
"好,我同意。"
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痛快地答應。
厲寒廷本來還想指責我的話堵在了嘴邊。
我把婚紗扔到汪月月身上:"你不是喜歡嗎?送你了。"
說完,我把怔愣的幾個人全都轟了出去,關上了門。
門外響起了厲寒廷的砸門聲和汪月月的抽泣聲。
"時妗,你簡直太過分了,月月被你嚇到了知道嗎?"
"你現在立刻滾出來跟月月道歉,不然我讓你好看!"
我沒有開門,也沒有回應,默默地收拾行李。
剛才厲寒廷進門看到了門口從沒拿出過的行李箱,置若罔聞。
現在為了汪月月,他又是罵我又是砸門。
愛與不愛或許早已見分曉。
"時妗,我還願意跟你結婚你應該感恩戴德。"
"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你不過是個肮臟的臭蟲,居然還敢跟我發脾氣!"
即使我的心已經死了,但厲寒廷的話還是讓我心頭一顫。
原來這麼多年,他就是這麼看我的。
看來離開是最對的選擇。
慢慢的,門外沒有了聲音。
然後,我聽到門被鎖上的聲音,厲寒廷好像怕我搗亂一樣,狠心地將我鎖在了裏麵。
我心如死灰,摘下了手上的那枚我根本不喜歡的戒指。
打開窗戶,扔到了酒店外的花壇裏,一如我對厲寒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