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陸斯年的第十年,我用廢了一條腿的代價將他培養成醫學博士。
婚後他對我一如既往的好,可我總能收到一些陌生女孩的來信。
陸斯年總說,“我身在這個位置,不得不逢場作戲。”
直到他和京圈才女劉念的照片頻繁登頂熱搜,我才陡然升起危機感。
在我腿疾發作痛不欲生時,他因為劉念生理期徹夜守在她身邊。
在我摔下樓梯折斷那條好腿時,他嘲諷我,“本來就是個殘廢,現在更是沒一點可以和念念比的了。”
再後來,我強迫他陪我過一次生日,誰知當晚劉念遭遇了搶劫被捅得大出血。
陸斯年衝進我房間,將一桶螞蟥倒在我床上:
“都是你害得念念受傷,她流那麼多血你也應該試試!”
為和劉念相守,陸斯年一次次將我關進暗無天日的地下室,我隻能靠生吃老鼠過活......
直到我再次見到光明。
這次我不再奢望他回頭,撥通了他死對頭的電話:
“你幫我假死離開,我給你你一直想要的。”
......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電話那端的人饒有興趣地反問。
我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個艱難的決定,“你一直想要陸斯年手裏那些癌症特效藥配方以及他正在研究的癌症方麵人工智能的模型。”
“隻要你能幫我離開,我都交給你。”
男人沉默片刻,笑道,“成交。”
“但你隻有一周時間準備,一周後我會再和你聯係。”
說完這句,電話掛斷。
消毒水充斥著鼻腔,我抬眸看向窗外逐漸暗下去的天,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湧上心頭。
老鼠肉的腥臭味仿佛此刻都還我的口腔裏擴散,光是想想我就忍不住彎腰吐了出來。
翻湧的胃激出滾燙的淚,最終落在了冰冷的假肢上。
就在此刻電視裏忽然響起娛樂新聞的聲音。
【醫學博士陸斯年和京圈才女劉念再次被爆遠赴巴厘島度假,疑好事將近。】
電視裏,他們攜手走在絕美落日的海邊,散完步劉念的腳被沙子弄臟陸斯年還會貼心的蹲下身替她清洗......
可他卻忘了我這個糟糠妻還被他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
這次要不是保潔阿姨見我真的快餓死了違抗命令放我出來,恐怕我真的死了也說不定。
想到這兒心宛若被鈍刀子一刀刀隔開,讓我痛不欲生。
就在這時醫生走進來,“你現在就別想著節食減肥了,身體營養都不足了,對胎兒發育不好。”
這句話如平地驚雷,讓我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
半晌後我啞著嗓音,不可置信的問,“胎兒?你是說我懷孕了?”
醫生點點頭,將b超單遞到我手上,“已經快三個月了,你難道一直都不知道嗎?”
看著確診懷孕的單子,我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早年間為了供他讀書,我不分晝夜的打工導致我們的第一個孩子無意間流產後,醫生說過我很難再孕。
況且我和陸斯年已經很久沒有過親密行為,我又怎麼可能懷孕?
住院兩天,我最終還是接受了我肚子裏有個孩子的事實。
我甚至想這是不是老天爺不想讓我和陸斯年分開,所以才在這個時候讓我懷孕。
因為這個孩子,我真的萌生出和他互相折磨一輩子的心......
出租車停在別墅前,我剛走進去就看見客廳的燈開著,偌大落地窗的薄紗虛掩著讓裏麵的畫麵看得不真切。
可我定睛一看,隻見陸斯年靠在沙發椅背上饜足的閉著眼,而劉念衣衫半路跨坐在他身上奮力的扭|動著腰肢......
這樣香豔的畫麵落進眼裏,我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凝固。
不知道過了多久,保姆看見我站在院內,才撇了一眼屋裏大聲喊道,“夫人!您回來了?”
我回過神,忍住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走進客廳。
倆人不緊不慢的整理好衣衫,劉念的臉上還浮現著一抹可疑的紅暈,見我進來她故意將肩頭的發別到腦後,露出脖頸上的紅點。
“你怎麼出來了?”她不悅的說著,扭頭看向陸斯年,“都是她打擾了我們的好事~你再把她關進地下室好不好?”
聞言陸斯年起身走向我,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柔的撫上我的臉,“阿棠,乖乖去地下室待著。”
“等我和念念結束,我就放你出來。”
說著他一把拽著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地下室拖。
恐懼感瞬間將我籠罩,我拚了命的掙紮著,以至於左腿的假肢都掉在了地上襯得我十分狼狽。
他卻罔若未聞一個勁的拖著我,過去幾次也是因為劉念一句話,他就毫不猶豫將我關進地下室不給我吃喝。
我每次餓得要死了,他又突然把我放出來。
這幾次早就折磨得我有很深的心理陰影。
在他將我再次丟進地下室,準備關上門的那一刻。
卡在喉頭很久的那句話,還是說出了口,“陸斯年!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