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老公遊司晨代表公司去山區送溫暖,
卻不幸遇上了落石。
我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機會,
一個女孩為救遊司晨而左手截肢。
失憶的他哭求我,
“雖然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但她是為了救我才......我必須要報恩!”
所以我們把那女孩帶回了家,悉心照顧。
一年後,
遊司晨摟著挺著孕肚的女孩甩我一張離婚協議。
他吻了吻女孩手臂上由我研發的機械義肢,
“對不起,我還是無法愛上一個陌生人,洛洛才是我心中所愛。我們離婚吧!”
我失魂落魄地捏著戒指,
站在遊司晨曾經求婚的碼頭上,
突然被人猛地一推,
“司晨的錢都是我兒子的!真可惜那次沒有殺了你!但這次你絕對逃不掉了!”
一睜眼,
我回到了遊司晨哭著求我帶女孩兒回家的那天。
......
遊司晨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雙眼都是血紅色的,
看上去憔悴又可憐,
“雖然我失憶了,不記得你是誰,也不知道那個救我的女孩兒是誰,但我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啊!她可是截肢了......”
“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妻子,你一定會理解我的,對嗎?”
我壓下眼中的恨意,
沒有做聲。
上輩子我沉浸在自己再也無法生育的痛苦之中,
草草答應了遊司晨的請求。
同時也忽略了他本應該給予我的共情情緒,
因為那時我體諒他失憶了,
從不要求他主動照顧我。
“淩白竹!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你現在對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但允洛洛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遊司晨略顯暴躁地起了高腔,
我難受地閉了閉眼睛,
“那我們離婚?”
遊司晨的身體肉眼可見地僵住了,
好半天沒有作出反應。
“什、什麼?”
我撫著小腹,
用平淡的語氣再一次陳述,
“你不是說我們現在是陌生人嗎?那就離婚吧。你失憶了,我失去了生育能力,這或許預示著我們並不是真正合適的伴侶。”
躲在門口偷聽的允洛洛捂著嘴竊喜。
遊司晨惱羞成怒地站起身,
“你原來是這樣刻薄自私的一個女人嗎?!我到底是怎麼與你相愛的?!我不過是想要報答洛洛的救命之恩,你竟然拿離婚來威脅我!”
允洛洛適時地衝了進來,
一個踉蹌,
直接摔在了地上,
“啊!”
遊司晨立刻心疼地跑過去抱起了允洛洛,
“洛洛!你沒事吧?!”
允洛洛我見猶憐地搖著頭,
怯生生地看向我,
“白竹阿姨,我救人是自己的選擇。你千萬不要因為這個跟司晨叔叔吵架啊!我根本不配去城裏生活,我不過就是個鄉下的土妞兒。白竹阿姨不要因為我吃醋!”
我眯起眼睛,
看向這個上輩子將我推下碼頭的允洛洛。
我不過就比她大六歲,
但她總會故意拖著奇怪的腔調扭曲聲音,叫我白豬阿姨。
然後又說自己普通話不好,假惺惺地跟我道歉。
遊司晨可聽不得允洛洛這樣貶低自己,
壓抑著怒火,
“淩白竹,助理都告訴我了。我們本就是來山區做慈善的,如果讓外界媒體知道我將救命恩人丟在山區,那他們會怎樣編排我們?!會怎樣詆毀公司?!你不要因為吃醋而不顧大局!”
道德綁架和公司利益的雙重施壓,
簡直讓我無法拒絕。
允洛洛可憐兮兮地落淚,
捂著自己殘缺的左手,
勉強揚起一個天真陽光的笑,
“沒事的,司晨叔叔,我還有右手,我可以照顧自己的!雖然在很小的時候,爸媽嫌棄我是個女孩子把我拋棄了,但是沒關係。我不值得你們這樣爭吵!”
遊司晨喉頭一哽,
顫抖著指尖擦去了允洛洛眼角的淚珠,
轉頭衝我怒吼,
“淩白竹!今天你就算不同意也要同意!哪怕跟你離婚我也要把洛洛帶回家!”
我看著遊司晨越說越激動,
再次撫過了自己的小腹,
勾起一個晦暗的笑容,
“那就帶她回家吧......我們收養她做我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