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軍區團長遺落在外的真少爺。
卻因我擠走了假少爺,三個青梅都對我厭惡至極。
親姐許雨把我的衣服丟出門外,讓我別霸占假少爺的屋子。
未婚妻怪我不該回來,害得假少爺必須去鄉下娶一個瘸子共度餘生。
就連父親專門派給我的警衛員也對我冷眼相待,隻認假少爺。
可在我被綁匪撕票差點被打死時,她們卻一起擋在了我麵前。
三個人血淋淋的擋在我麵前,眼裏都是解脫。
“許洲,下輩子,我隻想當阿言一個人的姐姐。”
“如果有來生,我想和阿言白頭偕老。”
“死後我終於又可以隻當少爺一個人的警衛員了......”
再睜眼,我阻止了要把許言送去鄉下的父親。
“爸,讓我去吧。”
與其留在家裏再被她們譴責。
我情願把少爺的位置還給許言,成全她們三人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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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決定好了?”
書房裏全是卷煙的味道。
我沉默地點了點頭。
父親沉沉地歎了口氣。
“因為昨天文工團的事?”
因著父親的職稱,家裏本來還有個文工團的名額。
本來已經板上釘釘是給我的了,可沒想到昨天許雨竟然違背父親的意思,直接在文工團的任職書上寫了許言的名字。
我笑著搖了搖頭。
“不是的爸,我本來也不適合文工團。”
自我被認回家後,周圍的親戚私下裏都說我是鄉下來的土包子。
“您就當我過不慣這樣的好日子吧。”
父親臉上無奈。
他其實也清楚我為什麼過不慣。
可他上輩子已經努力過一次了,最後不僅失去了女兒,就連我也永遠活在了愧疚裏。
在戰場上退下來的肅殺老兵,在麵對這樣的家事時也隻剩下無盡的歎息。
“是爸爸對不起你,讓你在外麵吃了這麼久的苦......”
陪著父親抽完最後一根煙,我轉身離開了書房。
還沒下樓,就看到三個人整整齊齊地站在大院裏,一臉緊張。
“爸怎麼說的?不用阿言娶那個鄉下女了對不對?”
我姐穿著一身棉紡廠的工裝,身上都已經汗濕了。
再看另外兩個,情況也差不多。
可想而知她們站在院子裏等了多久。
我輕啟嘴唇。
“他搶了我文工團的名額,我為什麼還要替他說話?”
林曉婷猛地衝了上來。
“許洲!你別太過分了!”
“叔叔對你這麼好,你什麼都不缺,阿言比你更需要這份工作!”
我直直地對上她的眼睛,哼哼冷笑。
“林曉婷,要讓你們單位的人知道,你明明已經有個未婚夫了還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的,你說,你會不會得處分?”
林曉婷在一所大學裏任職,最是在意名聲的地方。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抬起手就要衝著我來。
另外兩人飛快攔住了林曉婷。
我盯著她攥緊的右拳,冷諷一笑。
“怎麼?惱羞成怒了?”
我哥眉頭一豎。
“好了!許洲,你說話怎麼夾槍帶棒的!”
“曉婷她也隻是不想讓阿言去那種地方受苦而已,他從小被我們慣著的,要真去那種地方還娶個鄉下女人,他哪裏受的了。”
受苦?
可還沒被接回許家前,我就是在那樣的地方長大的。
吃著百家飯,撿別人不要的爛衣服。
看著這幾個恨不得把我趕出許家的女人。
我長呼了一口氣,放棄了要同她們說出真相的想法。
上輩子上趕著討她們喜歡真是我做過最後悔的事。
這一世,我不要再她們扯上半點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