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鋒笑了,心想這兩人真是純純的腦殘,地上那麼一大灘血都看不到。
三牛和張龍他仨拿的是弩,雖然穿透性強,但是前提問題是你得瞄的準。
而且,動物也不傻,尤其是能夠獵殺其他動物的肉食類獵手。在這環境複雜的山地,一個不留神,就會被野獸一巴掌帶走。
嶽鋒笑著就走了。
“等咱們打了大家夥,回村那才叫一個風光。嶽鋒昨天果然是走狗屎運,不知道從哪兒撿了頭死豬。”
嶽鋒走了之後還能聽見這三人的嘲諷。
......
下山,已經是下午。因為打獵加上采野菜,嶽鋒饒是吃了個餅,現在也感覺肚子有些餓。
回到村裏,鄉親們看到嶽峰扛著背簍,都紛紛圍觀:
“還有野雉?這麼大個的雞,燉上山蘑菇一定香噴噴!”
“嶽鋒打了這麼多鳥和兔子,看來小芳有福了!”
村民們那個羨慕,看著嶽鋒的眼神就像是看財神爺一樣。
“對了,張龍他們仨呢?”
一個鄉親問道。
“他們進深山了,咋勸都不聽。”
嶽鋒故作無奈,道。
“那深山裏有妖怪,他們三個人居然往深山裏進!”
鄉親們頓時慌了,道。
“我聽我爺爺說,那山裏以前有人去采靈芝,二三十人進去,就三四個人活著出來,剩下全被吃了!”
眾人頓時慌了,奔走相告,有人更是準備跑去供銷社告訴秀兒。
嶽鋒笑了,轉身就回了家。
“鋒,今天聽鄉親說,你們跑到半山腰了?”
馬小芳端來了一碗白糖水,擔心地問道。
“沒,我回來了,張龍他們非要去。”嶽鋒喝了口水,“這水真甜,你放了糖?”
“我今天幫村裏的人做木匠活,換了點白糖。你在外麵打獵辛苦,應該帶點糖水補充體力。”馬小芳笑道。
嶽鋒看著馬小芳被磨破的手,心疼道:
“小芳,你辛苦了。我路上拾了幾個蘑菇,又打了野生的山雞,晚上咱們燉蘑菇吃。”
“小雞燉蘑菇?這太棒了,這菜我爹說,原來有個東北知青來這邊做過一次,味道好得很!”
馬小芳說罷便興衝衝地去廚房燒水,嶽鋒負責收拾雞肉,馬小芳則洗蘑菇,準備晚飯。
飯做好的時候,突然院子門被推開了,秀兒哭著跑了進來。
“嶽鋒,張龍他們進深山,你為啥不攔著!”
秀兒上來就是一句指責。
“腿長他們身上,我攔得住嗎?”
嶽鋒也是毫不客氣,吃著香噴噴的雞肉,一句就嗆了回去。
“張龍是你堂弟,磨盤山那麼危險,你讓他進去,就是故意的!你要給我負責任!”
秀兒衝上去就要和嶽鋒理論,卻被馬小芳攔了下來。
“秀兒姐,你不能汙蔑好人,張龍那麼大個人,明知危險還要去,嶽鋒負什麼責任?”
秀兒往地上一坐,直接喊道:
“那咋了,我不管!你得給我把張龍找回來!”
此時狗剩和三牛的家裏人也都趕了過來,兩家子人一共六七個,有能出頭的人看著嶽鋒說道:
“嶽鋒!我家三牛不懂事,你怎麼也不懂事?都是一個村子的,你忍心看他們出事?今天這個事情,必須有個說法,你得給他們找回來!”
眼見秀兒帶了一大群人過來圍事,嶽鋒笑了笑,舉起手中的烤雞:
“你們有功夫和我胡攪蠻纏,現在你家的孩子估計在山上給野獸改善夥食呢。”
聽到這裏,三牛的老媽先慌了,道:
“嶽鋒,你什麼意思?我家孩子都要死了,你還在說風涼話?都是同村,至於嗎?”
嶽鋒笑了,道:
“你家三牛,以前沒少當麵背後罵我吧?他笑話我到時候,可當我是同村人?”
馬小芳坐下來,吃著飯說道:
“幾位要是求人,就要拿出誠意;要是來鬧事,我們家也不是好惹的!”
圍觀的村民們有的清醒,便說:
“三牛媽,狗剩他爹,你們有這個時間,不如請人給小孩找回來!天黑了,這孩子在山裏有個三長兩短,咋辦?”
另外有人說道:
“對啊,你去求嶽鋒,他能幹死一頭野豬,上山救人還不是輕鬆?秀兒,你低頭認個錯,拿點錢不就行了?”
秀兒冷冷道:
“我才不求他!民兵隊那麼多人,我找這個混蛋幹什麼!”
因為剛才秀兒和兩大家子人都來了,所以圍觀的人很多,民兵隊的幾個人也來維持秩序,秀兒這麼一說,在旁邊維持秩序的民兵隊的人頓時為難起來。
“磨盤山的後山,有好多野獸,現在天黑,我們上山也是白搭。”
民兵隊的一名兵撓著頭,說道。
“你們不是有槍嗎?有槍怕什麼?”
秀兒腦殘地說道。
“秀兒妹子,這山上天黑,林密,而且還有老獵人的陷阱,那地方野獸多得很,黑夜是它們的天下,我們那幾把槍,在晚上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說到上山,隻能是嶽鋒,他有狩獵經曆,又能從山上全身而退,他更合適。”
民兵們紛紛解釋道。
“你們幹什麼!我爸沒少給你們隊裏送吃的,你們怎麼見死不救!”秀兒絕望了,她看著嶽鋒道,“嶽鋒,今天你不救出來我丈夫張龍,我就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