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喪葬替妻子還錢的第五年,她終於東山再起。
我決心幹完最後一單回歸家庭,做她的賢內助。
可在辦喪事途中舞蹈棚坍塌,砸死了兩名稚童。
隻因搭棚的是妻子竹馬,她便逼我頂罪,害我被受害者家屬輪番毆打。
死後第二年,她竹馬又引坍塌麵臨牢獄之災。
她卻笑著搖晃杯中的紅酒,安慰身邊的小竹馬:
“怕什麼,再找江宋替你頂一次罪就好了,反正他對我那麼死心塌地,一定舍不得我傷心。”
“去告訴江宋,隻要他願意再幫一次阿晉,我就同意再資助女兒兩個月的康複費。”
身邊的仆人瞬間沉默,紛紛向她投去詫異的目光。
她不知道,我早就被那場事故的受害者家屬群毆致死。
就連女兒,也死在了找我的途中。
......
我蹲在祭品旁,看著陳清清滿臉怒容地衝進喪葬團。
她穿金戴銀再也不是裝窮的落魄樣子。
一推開門,她便嫌棄地退了幾步。
“江宋,和這麼多晦氣東西待在一起你也不嫌臟。”
她抬腳將地上的紙紮人踢到一邊。
我嘲諷地勾起嘴角。
陳清清好像忘了,我兼職喪葬行業是因為她說公司破產,她被人逼債逼得想死。
但後來我才知道她所謂的破產全是假的。
兩年前林晉偷工減料導致舞蹈棚坍塌,聲稱欠債的她直接拿出一百萬逼我去認罪。
“隻要你承認棚子是你搭的,女兒康複的治療費我馬上付給你!”
我看著眼前的一百萬和旁邊的離婚協議,第一次和她起了衝突。
最後我為了女兒的治療費低頭,她也承諾三天內會將錢打到卡裏。
自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陳清清。
直到林晉死性不改,再次引發坍塌事故,她這才想起我。
許是她引起的摔打聲過大,上夜班的同事從裏屋走了出來。
陳清清直接踩著紙紮衝到他麵前。
“江宋呢?讓他馬上滾出來!”
同事扶起地上的東西,語氣不耐道。
“他?早死了。”
陳清清的腳步一頓,隨後發出一聲冷笑。
“江宋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這麼騙我?”
“他那麼貪生怕死的人,怎麼會舍得去死?”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同事打斷了。
“就在你站著的位置,被受害者家屬活生生打死的。”
陳清清神色一怔,剛想說些什麼,便被林晉的哭聲打斷。
“清清,都怪我,要不然江宋也不會想出這種晦氣方式來吸引你的注意。”
“算了,我還是走吧!”
陳清清立馬拉住林晉,疾言厲色道:
“是他自己小肚雞腸總是誤會我們,別擔心,這件事不怪你!”
我發出一聲冷笑。
這些年,我不知道林晉用這招把陳清清騙走了多少次。
隻要他稍微委屈一點,我就成了那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我們之間,我永遠是做錯的那個。
“行了,你們少在這演戲。”
她聲音驟然拔高。
“你告訴江宋,明天他要是還不滾出來,我就斷了女兒的治療費!”
“到時候他可別像哈巴狗樣跪著求我。”
下完最後的通牒,陳清清便挽著林晉氣衝衝地離開。
全然沒聽見同事最後那句。
“他哪還有女兒?他死的那天,他女兒也跟著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