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先生,你考慮清楚了嗎?入贅我們陳家是來衝喜的,不是來享福的。”
“你未來的妻子,是個病秧子,活不久......”
電話那頭憂慮的女音讓阮星辰呼吸一窒。
短暫的沉默後,他低喃開口:“我考慮清楚了,我和陳小姐八字相合。”
“七天後,我會準時到場為她衝喜!”
“好。”女人鬆了口氣,聲音難免出現一絲輕快。
“你放心,答應你的三千萬,我會如約打進你的賬戶。”
掛斷電話,有人在喊阮星辰的名字。
往聲源處看去,郭簌棠與烏壓壓的天幕融為一體。
阮星辰是樂壇出了名的琴鍵詩人,做過最離經叛道的事。
就是當了郭簌棠三年的替身。
以及,任由她拍下1000G的西裝變裝照。
宴會廳後院,不起眼的角落,她幫他換上了貼身管家裝,以往也總是這樣。
每次他慍怒換衣時,她總要伸手幫忙,旁邊還放著高清單反。
隨著身軀的震動,阮星辰身上的管家裝被一把撕毀。
郭簌棠撬開他的唇齒,阮星辰被迫接受她肆虐席卷的吻。
“郭總......”話語從唇邊溢出,聲音很沙啞,“能不能不拍了?”
郭簌棠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在他頸間留下紅印。
她抬起頭,溫熱的指尖撫摸著他的臉頰,氣息吐露耳邊:“星辰,你不乖!”
“放心,不會泄露出去,這些變裝照都是愛星辰的體現,星辰就滿足一下?”
阮星辰被她那句“星辰”叫得滿心嫌惡,遲遲沒有應聲。
見狀,郭簌棠細細密密的吻落了下來,將他唇間津甜都吞噬入腹。
不知過了多久,郭簌棠心滿意足停下後,單反終於關機了。
郭簌棠慢條斯理從後備箱中拿出一套高定禮服,遞給了阮星辰。
阮星辰整理著裝時,空中響起了突兀的響鈴聲。
郭簌棠眼神黯了黯,轉頭道:“我接個電話,你先進去吧!我待會過來陪你?”
阮星辰點了點頭:“好。”
隨後,他提著禮服下擺走進廳中,很快就有人湊上前,獻媚似地笑道:“阮先生,郭總怎麼沒和你一起來啊?是不是路上有事兒耽誤了?”
另一邊的人冷嘲熱諷道:“阮星辰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麵子,請得動郭總一同入席?”
“話可不能這麼說吧?”另一張陌生的臉喃喃出聲,“阮先生可是跟了郭總三年多,圈裏的人都知道,郭總身邊就這一個男人。”
“將來......將來說不定,是有機會入贅郭家的,自己的男人,總是要給點麵子的吧?”
“是啊!今天可是阮星辰獲得鋼琴大賽的慶功宴,他怎麼會不來?我還有個合作等著......”
話音未落,人群中突然發出一聲嗤笑。
緊接著,一個尖利的男音響起:“都散了吧!郭總今天是不會來的了。”
“阮星辰跟郭總再久,也隻是個替身,你們沒看報道嗎?正主回國了!”
這場擁擠的慶功宴,大半的人都拿出手機,低下了頭。
說這話的男人更是把報道直接塞到了阮星辰的眼前。
七分鐘前,郭簌棠一擲千金,為薑景和買下了一顆“雲朵”形狀的行星。
並命名為他的名字,當作他的回國禮物送給了他。
營銷號發的照片上,兩人金童玉女、天生一對。
男人捂唇笑著,容貌與阮星辰少說八分相似。
頃刻之間,眾人看到他脖頸間,一塊墨玉佩瑩潤璀璨。
那是郭家的傳家之寶,隻傳女婿。
曾經,由阮星辰暫代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