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被混混打斷手腳時,身為骨科聖手的老婆卻拒絕出手。
“他整天鬼混,都快把吳天澤家乖巧聽話的女兒帶壞了。”
“而且教訓他的人就是我找的,我隻讓他們扇了一個巴掌。”
電話被迫掛斷,老婆林雲倩堅信是我聯合兒子在撒謊。
隻想騙她回去過七周年紀念和兒子的生日。
畢竟這七年,為讓兒子見到媽媽一麵。
我總是用各種理由才能哄她回家。
七年的獨自守候,我真的厭倦了。
望著滿身是血的兒子,我撥通警局的電話。
“你好,我舉報有人虐待自己的親生兒子。”
隨即,我給那人發去消息。
“中斷給林家續命的藥,另外幫我徹底消失在林雲倩的世界裏。”
......
我握緊手心的藥劑,將結婚七周年的蛋糕丟進垃圾桶。
兩年前,我在林雲倩的腦部CT片裏發現極小的瘤子。
這種瘤子會緩慢釋放毒素,麻痹人的神經,直到五感盡失。
林雲倩是最出色的骨科醫生,傲得不可一世。
要是讓她知道,她會最先喪失視覺,再也沒辦法操持手術刀救人。
必定會情緒崩潰,走向自毀。
所以我查遍這十年所有腦瘤資料,研發新藥,隻為在林雲倩發現前悄無聲息地解決她的瘤子。
但如今看來,沒必要了。
兒子的喊疼聲將我拉回現實。
“爸爸,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全身都好疼...”
我心疼地撫過兒子安安的臉頰,從包裏掏出為他準備的生日禮物。
限量版的變形金剛模型。
兒子手指劇烈顫抖,用盡全身力氣也沒辦法觸碰到我手裏的模型。
他癟嘴不敢哭,淚眼朦朧地望向我。
“爸爸,媽媽為什麼還沒來救我?”
“你說媽媽是世界上最厲害的醫生,有她在痛痛就會飛走。”
護士憐憫地別開眼,不敢再看我。
而我強忍淚意,將模型放在安安胸口,親手為他注射麻藥。
“媽媽在路上呢,很快就會來救你啦。”
兒子意識昏沉,緩慢閉上眼。
我將他交給遲驍,將手上的藥劑也給出去。
“希望你信守承諾,將我兒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還給我。”
遲驍挑眉,推著兒子往手術室走。
與此同時,吳天澤的朋友圈更新。
照片裏,老婆牽著女孩的左手,他牽著女孩的右手。
配文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日落餘暉,溫暖的陽光撒滿三人肩頭。
畫麵溫馨又美好,評論區也全是祝福的聲音。
“倩倩和天澤真是般配,要是當年天澤沒有出國,倩倩肯定不會置氣另嫁他人。”
“倩倩早點和你家黃臉公提離婚吧,和天澤再續前緣。”
眼淚模糊視線,我撥通律師的電話。
“請盡快幫我擬定一份離婚協議,我隻要孩子。”
六小時過去,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
安安麻藥勁還沒過,嘴裏還小聲地念叨著。
“媽媽...”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為什麼不來看我?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