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到的時候,我和沈父正在品茶。
“跪下。”
他一聲嗬斥,沈悠然條件反射的膝蓋一軟,許明川也哆嗦著跟著一起。
“沈悠然,你是腦子長臍帶裏了?一出生就被剪掉了?要不要我帶你去做個腦CT?”
“你放著江先生這樣的老公不知道珍惜,去找這麼一個小白臉,是不是你小時候睡覺把心眼睡丟了啊?”
沈悠然一聲不吭,饒是她在外如何張狂,在家都像小綿羊一樣。
飯桌上,我坐在主位上,她和許明川連個座位都沒有。
沈父對我的殷勤他們都看在眼裏,借著他去吃藥的功夫,肆無忌憚的指桑罵槐:
“江總,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沈總不過是看你能為他們家帶來利益而已,要不然你以為他會這麼幫著你羞辱自己的女兒?”
“人家到底也還是親父女,和你不一樣的,你這樣叫你的妻子沒有臉麵,你又是什麼好人?”
“你今天這麼做,你的報應很快就會來了。”
對於他的威脅,我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慢悠悠的喝了口水,投去一個小醜的眼神。
沈父回來,我的電話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接聽後,我的麵色逐漸凝重,不得不提前離席。
經過許明川身邊時,他眼睛裏得逞的笑意還沒有來得及收回。
我心下了然,這事百分之八十是他做的,但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
我馬不停蹄的趕去了醫院,手術室的燈過了一個多小時才滅掉。
“好在送來的及時,情況已經穩定住了。”
林媽醒後,我握住她的手詢問緣由。
她去給兒子掃墓,結果卻發現墳被掀了,裏麵的屍體不見了。
問了人才知道,是上午來的一夥人做的。
“小舟,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幫幫阿浩。”
“都怪我不好,我要是能夠再早去一會就不會發生了,他死了也不得安息啊。”
我安撫好林母,著手去查。
我和林浩是兄弟,當年他為了救我丟了性命,那天以後我就發誓,要照顧林母一輩子。
果然是許明川幹的,我拿著證據準備去找他算賬的時候,助理火急火燎的打來電話。
“江總,您快來公司看看吧,沈副總聯合沈總把您罷免了。”
公司門口,沈悠然挽著許明川的胳膊,趾高氣昂。
“江之舟,好久不見啊。”
我看向他們身後的男人,是沈修遠,二房長子,也是沈悠然的勁敵。
“我聽我妹妹說,你一個上門女婿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不但在我大伯那顛倒黑白,還越俎代庖?”
我微眯著眼睛,沒想到沈悠然為了對付我居然選擇了和他合作。
我的身後空無一人,而沈悠然卻有千軍萬馬。
我沒由得感到一陣心寒,這就是我帶出來的人,這就是我嘔心瀝血培養的眾人。
全部都是一群白眼狼,最後隻有助理選擇跟我離開。
“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京城江家指名道姓要和我們合作,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離婚協議書已經打印好了,簽了吧。”
沈悠然有了靠山,她立馬換上了另一副麵孔。
我深深看了眼這個我付出全部心血的公司,還有這個我愛了兩輩子的女人。
“江總,您以後打算怎麼辦啊?”
我沉默良久,盯著新收到的消息陡然失笑:“當然是,叫他們付出代價。”
京城江家要來的消息很轟動,當天來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看準時機,跟在江家身後混進去,被許明川看到:“誰把他放進來的,還不快給我趕出去。”
我站在原地沒動,似笑非笑:“你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