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束,男友組織全班去野營。
我的雙胞胎妹妹提議去十荒山禁區探險,尋求刺激。
大家躍躍欲試時,我卻悄悄下了車。
隻因上一世,我拚命阻止這趟無人區冒險,查資料、發新聞、甚至報警封山。
卻被男友當眾嘲諷有被害妄想症。
其他人譏諷:「你是看不得自己妹妹在男朋友麵前出風頭吧?」
「真無語,都2025年了還跟自己妹妹搞雌競。」
他們被掃了興,行程最終取消。
後來妹妹獨自進山墜崖的消息傳來,所有同學都反咬。
「你提醒了所有人,就是沒攔你妹妹一個人,是你故意害死她的!」
男友將我拽到懸崖邊,掐著我的脖子罵我惡毒,把我一把推了下去。
等我死後,失蹤的妹妹卻再次出現。
她頂替了我的身份,想要用我的成績上名牌大學,所有同學都替他們說謊。
父母察覺到不對勁,但因承受不住打擊,精神恍惚下雙雙車禍身亡。
重活一次,看著這些同學興奮的模樣,我沉默離開。
生死有命,這一次我不管了。
1
我的靈魂不甘地環繞在靈堂內。
妹妹穿著我的衣服,表情哀戚地接待前來吊唁的親戚們。
「都怪我,要不是賭氣沒攔妹妹,她不會出事,爸媽也不會......」
她毫無心理壓力地將臟水往「我」身上潑,勢要坐實我故意害她的名頭。
她哭的撕心裂肺,可我卻很清楚。
她背地裏早就爭分奪秒地確定了爸媽的遺產數目。
連今天葬禮上的禮金都仔細核對了一遍。
家人、親情,對她來說隻是牟利的工具而已。
親戚們原本不滿「我「」故意」放妹妹進山,害得一家子家破人亡。
但見「我」哭成這樣,也不好再說什麼。
「雅安你也別太自責。」
「你也算爭氣,是我們市狀元呢,前途不用愁了。」
「你爸媽的錢,要是換成你妹雅麗那種無理取鬧的性子,遲早糟蹋光。」
「活下來的是你,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妹妹麵上委屈抹淚,低頭時卻眼中閃過怨毒。
等親戚朋友一走,她就將整個靈堂都砸了個幹淨。
她依舊覺得氣悶,又將一壺滾燙的開水倒到了我的屍體上。
我身上的屍斑一塊塊浮現,皮膚組織潰爛脫落。
我的靈體也同樣感受到被油鍋烹煮的灼燒。
無論如何尖叫翻滾也無法從這股蝕骨噬人的痛苦中掙脫。
對妹妹的恨意在這一刻攀升到頂峰。
知道看到我的屍體徹底麵目全非,林雅麗這才暢快地笑了。
隔壁職校的校霸呂肖驍突然走了進來。
他高二時還因為追求林雅麗的行為太放肆,被我男友徐巍然揍過一頓。
這兩人怎麼會有交集?
隻見妹妹乖順親昵地被他抱進懷裏。
兩人很快在淩亂的靈堂裏唇齒交纏起來。
「那些親戚喜歡林雅安那個蠢貨有什麼用,現在還不是我的墊腳石?」
「也是她自己蠢,明明隻要高考的時候她答應替我,明年她再複讀一年,我們兩個人都能上清北的。」
「我何必還得演這麼一出互換身份的大戲。」
旋即她又得意一笑。
「徐巍然更蠢,隨便編點故事就信了林雅安虐待我,還主動幫我互換身份作證。」
「這種蠢貨,簡直不坑白不坑!」
她的話像一把利刃劃開我的胸膛,憤怒和疼痛貫穿而過。
恍惚間,我感覺自己像條被扔在太陽下暴曬的魚。
用盡全力呼吸掙紮,卻隻能感受到自己的靈體變得越來越輕。
一陣白光閃過,我竟再次聽見徐巍然不滿的訓斥聲。
「雅麗是你妹妹,我能和她有什麼?別總吃醋針對她。」
「不是隻有你對!就你有安全意識?」
「被害妄想就去治,別在這掃興!」
見我半天沒反應,徐巍然以為我還想拿喬。
他用力扯了我一把,胳膊處傳來劇痛。
「你非要搞特立獨行是不是?」
「說話!」
我茫然回神,發現自己正坐在那輛將會改變我人生軌跡的大巴車上。
我這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