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經理一臉為難,“先生,交易文件涉及客戶隱私,不能隨便看的。”
“付款的賬戶是我的賬戶,我有權了解這筆交易的情況!”
“如果發生詐騙事件,你們公司付得起責任嗎?”
我的質問讓王經理的臉漲得通紅。
許初陽見狀,擋在王經理身前,嬌弱地說:
“周時予,你別為難經理了。都是我不好,讓你誤會我和淺夏了。”
“我這就給淺夏打電話,讓她來給你解釋。”
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那模樣,仿佛我才是那個蠻不講理的惡人。
我冷笑一聲。
“好啊,你叫她來,我倒要看看,她溫淺夏能說出什麼花來!”
電話很快接通了。
蘇婉的聲音傳來,背景音像是在美容院一樣悠閑:“喂,初陽,車提到了?好看嗎?”
許初陽:“淺夏,周時予找到4S店來了,非說我這車是用他的錢買的,這不成心搗亂嗎?”
他一邊說,一邊委屈地抹眼淚。
溫淺夏的聲音瞬間變得尖利刻薄:
“周時予!他是不是有病!你讓他在那等著,我馬上過去!”
“有病”兩個字,像是淬了毒的針,狠狠紮進我的耳朵。
“聽到了嗎?時予哥?”許初陽掛了電話,臉上恢複得意,他環視四周,麵對探究目光,紅著眼圈攤攤手。
“大家給評評理,這......這叫我以後怎麼做人啊......”
輿論開始微妙地傾斜。有人對我指指點點:
“看著挺體麵一人,怎麼這樣......”
“估計是壓力太大,魔怔了......”
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溫淺夏臉色鐵青,徑直衝到我和許初陽中間。
下一秒。“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結結實實地扇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疼瞬間炸開。
“周時予!我讓你滾你沒聽見嗎?非要跑到這裏來撒潑!”
她胸口劇烈起伏,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然而,一轉身,她的聲音瞬間柔和了八個度,伸手拍了拍許初陽的胳膊:
“初陽?你沒事吧?別怕,別跟他一般見識,有我在呢。”
她那保護者的姿態,和剛才打我的狠戾判若兩人。
許初陽看著溫淺夏的眼裏滿是依賴,他哽咽著說:
“淺夏,時予他誤會我了......”
溫淺夏還在柔聲安慰許初陽:“我知道,一會我好好教訓他。”
她仿佛忘了剛才在電話裏是怎麼騙我的。
也是,溫淺夏從來不在意我的感受。
在她眼裏,我和兒子都比不上許初陽來得重要。
兒子高燒40度,我打遍電話找不到她。
後來才知道,她正陪著許初陽給他家的貓看急診。
在她眼裏,許初陽的貓比兒子的病更緊要。
兒子在學校得了獎,興奮地第一時間想告訴她,她卻按掉電話,隻因為許初陽心情不好需要人陪喝酒。
我們的喜悅,永遠排在他的情緒之後。
兒子昨天還抱著我的腿問媽媽什麼時候回來,說想媽媽做的糖醋排骨了。
我當時蹲下身揉著他的頭發,說媽媽很快就回來了,可心裏卻像被針紮一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