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段暮塵厲聲打斷她,“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對你不是愛!是占有欲!我現在愛的是念念,隻有她!你聽不懂人話嗎?!”
他猛地甩開她的手,對著門外厲喝:“來人!”
兩個保鏢應聲而入。
“把她給我帶到禁閉室,綁到電擊床上!”段暮塵聲音狠戾,“給她好好長個記性!讓她知道,在這個家裏,誰才是不能招惹的人!什麼時候學會低頭,什麼時候放她出來!”
阮時音瞳孔驟縮,電擊床?!他居然要用這種手段對付她?!
“段暮塵!你敢!”她拚命掙紮,嘶聲力竭地喊,“你不能這麼對我!放開我!”
可她的反抗在訓練有素的保鏢麵前徒勞無力。
她被粗暴地拖下床,拖出臥室。
冰冷的金屬床板,束縛帶勒進皮肉,當電流接通的那一刻,難以形容的劇痛和麻痹感瞬間席卷了全身!
每一寸肌肉都在不受控製地痙攣,五臟六腑仿佛都被攪碎又重組。
她咬破了嘴唇,鮮血的腥味彌漫口腔,卻抵不過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啊——!”
淒厲的慘叫被束縛帶堵回喉嚨,變成破碎的嗚咽。
眼淚不受控製地奔湧而出,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絕望,因為被最愛的人親手碾碎尊嚴、踐踏真心的極致屈辱!
一天一夜,時間變得模糊而漫長。
每一次電流的竄動,都像是在將她過往的驕傲、愛戀、傲骨,一寸寸折斷。
她從最初的掙紮、哭喊、咒罵,到後來的麻木、空洞,最後隻剩下生理性的抽搐和無聲的流淚。
第二天被放出來時,阮時音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魂。
沙發上,她看到段暮塵已經將許念接了回來,正小心翼翼地抱著她,輕聲細語地哄著。
那一刻,阮時音笑了,笑得全身的骨頭都在疼。
段暮塵看到她這副樣子,皺了皺眉,叫住了她:“以後,還趕念念走嗎?”
她低著頭,聲音像一潭死水:“不了。”
因為這一次,要走的人,是她!
今天,正好是一個月離婚冷靜期結束的日子。
她回到房間,提上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準備離開。
段暮塵看到她提著箱子,立馬叫住她:“你要去哪裏?”
阮時音神色麻木:“許念不是讓我去撿垃圾嗎?我現在就去。”
“撿垃圾需要帶行李箱?”
“多撿點,用箱子裝,方便。”
段暮塵還想再問,許念插嘴道:“暮塵哥,時音姐終於學會節儉,我很滿意。就讓她去吧,多撿點,天黑之前別回來。”
段暮塵聽了許念的話,這才點了點頭,放阮時音離開。
阮時音走出這座囚禁了她七年、也葬送了她一切的家,沒有回頭。
她直接去了民政局,拿到了那本離婚證。
然後,她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機場,踏上了飛往異國的航班。
另一邊,段暮塵陪了許念一整天。
直到夜幕降臨,該吃晚飯了,才想起阮時音還沒回來。
他拿出手機,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聽筒裏傳來的,卻是冰冷的係統提示音。
“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號碼,被注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