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瞬間，蕭湛北眼前的景象全變了。

書房裏的金銀器物散發著柔和光芒，尤其是龍紋玉佩，金光四溢。最令他震驚的是，圓圓體內有一團耀眼光芒，隱約形成威武獸形。

“這......”他語塞了。

“現在爹爹相信了吧？”圓圓得意地收回手，景象恢複正常。

蕭湛北深吸一口氣，緊緊摟住女兒。他不得不重新認識這個世界了。

“王爺！”侍衛匆匆跑來，“抓到西牆外的探子了，是兵部尚書王普的人！”

蕭湛北眼神一冷。果然是他。

“爹爹，我想去街上玩！”圓圓鼻尖聳動，“我聞到好吃的味道！”

蕭湛北本想拒絕，轉念一想，正好試探女兒的能力。

“好，帶你去。”

朱雀大街上，圓圓左手糖葫蘆右手芝麻糕，吃得滿嘴糖渣。

“爹爹！那個！”她突然指著賣銅鏡的攤位，“有寶貝！”

蕭湛北走近，隻見普通銅鏡。攤主熱情招呼：“老爺，給小小姐買麵鏡子吧？”

圓圓拽他袖子低聲道：“不是鏡子...是下麵的盒子。”

蕭湛北會意，指著銅鏡問價。

“二錢銀子。”

“太貴，一錢半。”

“這...”攤主為難地撓頭，從下麵拿出木盒，“這裏麵有更好的鏡子，隻要一錢。”

蕭湛北接過木盒，剛打開就聽圓圓興奮低呼：“就是它！”

盒中有麵銅鏡，但夾層似乎有東西。他不動聲色付錢離開。

回到馬車拆開夾層，裏麵竟是一份密信，記錄著蕭王府人員進出情況，末尾蓋著李崇義的私印。

“圓圓怎麼知道盒子裏有東西？”蕭湛北難掩驚訝。

“木頭有奇怪的味道。”圓圓舔著糖葫蘆，“和西牆外麵的壞人一樣臭。”

蕭湛北若有所思。女兒不僅能感知寶物，還能辨別敵友。

這份能力若被有心人知道......

“圓圓，不要告訴別人你的能力，這是我們的秘密。”

“為什麼呀？”

“因為...”蕭湛北笨拙地哄道，“連管家伯伯也不能說。”

圓圓似懂非懂地點頭：“那我能再吃一串糖葫蘆嗎？”

“可以，但最後一串，吃多牙疼。”

蕭湛北寵溺地揉她的頭，眼裏是少有的溫柔。

傍晚，蕭湛北在書房研究密信，忽聽屋頂響動。

他吹滅蠟燭躍上房梁。一個黑影翻窗而入，剛落地就被劍鋒抵喉。

“誰派你的？”

“王爺恕罪！奴婢是白姑娘的侍女小西！”

蕭湛北劍未移開：“證明。”

“白姑娘說您後腰的傷疤是她用錯藥留下的。在西嶺雪山她救了您。還有小主人是貔貅血脈，每月十五需飲清酒，否則會現原形...”

蕭湛北握劍的手一緊。這般詳細，絕無第三人知曉。

他點燃蠟燭，見是個十七八歲的綠衣少女，腰間別著短笛。

“柳葉兒在哪？”

小西虛弱搖頭：“姑娘一月前不見了，隻留字條要奴婢保護小主人。最近有很多陌生人在找姑娘，他們不是普通人...”

“什麼意思？”

“那些人能操控飛禽走獸，會奇怪法術。”小西壓低聲音，“他們目標好像是...”

話音未落，窗外射來一箭，直取小西咽喉！

蕭湛北揮劍格擋，箭矢釘入牆壁，箭身纏繞詭異符紙。

“保護圓圓！”他厲聲命令，破窗追向刺客。

花園裏，刺客身形如鬼魅，翻牆而出。蕭湛北剛要追擊，身後傳來圓圓尖叫！

他心頭一顫，急忙折返。

房間外，小西倒在血泊中，胸口插著同樣的箭。圓圓跪在她身旁，小手按在傷口上，渾身散發金光。

“圓圓！沒事吧？”蕭湛北衝上前。

“爹爹，小西姐姐不會死吧？”圓圓帶著哭腔問。

蕭湛北檢查傷勢，箭矢離心口隻差毫厘，但血已止住。

“她需要大夫。”

“我能救她！”圓圓神情堅定，閉眼專注。

她的小手散發耀眼光芒，傷口血肉以肉眼可見速度愈合！

片刻後，小西咳嗽醒來，見狀驚喜：“小主人！您的力量覺醒了！”

圓圓點頭想說什麼，卻身子一軟倒在蕭湛北懷裏，小臉蒼白。

“圓圓！”

“沒事的爹爹...就是...餓了。”

蕭湛北緊緊抱住女兒，終於完全相信了柳葉兒的話。

這個世界遠比他想象的複雜，而他的女兒，確實非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