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先去了和他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陳小茜家裏。
陳小茜有四個哥哥一個弟弟,當初張風陽把陳小茜睡了以後被四個大舅子差點打爆,結果一次就中了,在大隊書記的慫恿下讓公社書記的孫女成功出生了,還是雙胞胎。
對外是張風陽強上的,實際卻是反過來的,張風陽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也就沒有拒絕,但為了陳小茜名聲他就自己挨著了。
反正他的名聲差,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他。
“大舅子!”
看到院子裏正在掃雪的陳猛虎,張風陽熱情的喊了一聲。
“滾你個蛋的,誰是你大舅子!”
陳鐵山一看張風陽,拿著鐵鍬就追了出來。
“給小茜和孩子的,大舅子你不許偷吃啊!”張風陽放下東西轉身就跑,這幾個大舅子打他是真的打。
“風陽!”
陳小茜聽到聲音趕緊跑出來喊他。
“小茜我晚上來看你啊,記得留門!”張風陽喊了一聲就狼狽的逃了。
陳小茜看自己男人被趕跑了,氣道:“哥你幹嘛!”
說完氣的跺跺腳回屋了。
“不是,我,我幹嘛?我打死他!”
陳猛虎氣的想罵人。
他看了看張風陽留下的麵袋,打開一看愣了一下,裏麵有幾斤白麵,一瓶白酒,還有一個油紙包和兩個饅頭。
“算你個王八蛋還有點良心!”當看到油紙包裏的豬頭肉和燒雞肉時,陳鐵山這才咕噥一句。
張風陽來到了王老太的籬笆院,看了看四下無人悄悄地溜了進去。
剛要溜進周美玲屋裏,結果王老太迎麵端著盆出來了。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
最後王老太被他看的發毛了,默默地縮了回去,然後裏麵就響起了插門反鎖聲音。
啥意思?
張風陽剛要去周美玲屋裏感覺不對勁了,轉身思考了一下,不是,自己名聲雖然很差,但你這王老太不至於吧?
周美玲正在屋裏縫衣服,門突然被張風陽推開嚇她一跳,看清來人以後高興的趕緊迎上來。
“你個小男人,昨天怎麼沒來啊,我等你一天,晚上我沒鎖門都不敢睡覺,這是什麼?”
“弄了點肉和白麵饅頭,怕你餓瘦。”
張風陽放下東西後開始上下其手。
“我婆婆沒看到你吧?”
周美玲趕緊去關上門。
“沒有,我這身手她能看到?”
張風陽睜眼說瞎話。
“來!”
一聽這話周美玲拉著張風陽就上了炕。
一個半小時後,周美玲懶洋洋的趴在炕上麵色紅潤,好一會看向開始穿衣服的張風陽道:“小男人你怎麼越來越厲害了?”
“以後會更厲害。”
張風陽看了看自己身體,不出意外,今晚上應該就是上一世的蛻皮時間吧。
蛻皮以後他將會脫胎換骨。
“晚上來嗎?”
周美玲期待的看著張風陽。
張風陽沉思了一下,想了想道:“來,不過會很晚。”
不出意外晚上蛻皮需要三個小時左右,半夜才能結束,他還答應了自己的青梅竹馬晚上過去的。
周美玲開心道:“那我等你,我不關門了,我還以為你要說要去哪一個小狐狸精家裏呢,算你有良心!”
“下來吃肉補補身子。”
“嗯!”
天色逐漸暗淡,張風陽告訴柳靜英今晚上自己不在家,就悄悄的回屋裏準備了。
吞了鼠夫婦的毒蛇依舊在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張風陽猛然驚醒,隻感覺四麵八方皆是寒意,土炕上的溫度都已經散盡,與此同時他全身開始癢了起來,一種奇妙的感覺出現了。
洞中,毒蛇也開始蛻皮了。
一起蛻皮?
張風陽強忍著這種癢,他經驗豐富,靜靜的等著三個小時的蛻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張風陽一動不動靜靜的等待著,體內不斷有東西排出,一個小時以後他的身上就出現了一層黏糊糊的黑灰色物質。
兩個小時後,這些黑灰色物質出現了一些蛇皮一般的紋理,卻已經固化。
不出意外,三個小時沒多久,張風陽感覺到蛻皮結束了,他趕緊爬起來撕扯掉身上帶著腥臭味的黑灰色皮殼。
“不對,這感覺!”
張風陽捏了捏拳頭,力量充沛!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視力好了很多,即使是黑暗中,微弱的月光下依舊能看清屋裏的一切,比較清晰的那種。
聽覺,嗅覺......
同時還有就是強烈的饑餓感。
屋裏很冷,準備好的水都結冰了,張風陽隻能爬起來去灶房燒炕了,白天他準備去山裏多砍點柴,家裏柴多了,也就沒必要為了節約一點柴而受罪。
東北多屋土炕都是通過共享灶台和煙道設計的,燒一個灶台就能讓幾個屋的土炕受熱,隻是離得近的更暖和,離得遠的效果會差一些。
燒水,擦身,張風陽發現身上的所有凍瘡凍傷全部都消失了。
把提前準備好的兩個饅頭和幾塊肉也都吃了下去,喝了一碗熱水,饑餓感才消失一些。
“凍醒了?”
聽到動靜的老父親張建軍過來看看。
“嗯,有點冷。”
張風陽點點頭。
“燒了什麼啊,這味道。”
張建軍聞到了奇怪味道。
張風陽燒了自己蛻下的皮殼,味道有點重,特別是鍋灶這邊。
“不知道什麼東西,看不清扔進去了。”
“早點睡。”
“嗯。”
張建軍轉身回去了。
沒一會老父親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風陽又出去了?”
老媽微弱的聲音傳來。
“估計去找小茜或者是那個小寡婦了吧。”張建軍已經習慣了,不是晚上回,就是晚上跑。
“這咋整啊,再這樣早晚被人打死。”
“死不了,禍害活千年,睡吧。”
家裏漸漸地安靜下來。
脫胎換骨的張風陽感受到了比上一世更加充沛的精力,折騰完陳小茜又去折騰周美玲,然後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就跑回家煮大碴粥了。
他太餓了。
他來到院子時卻看到一個瘦小的小丫頭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們家的籬笆院外麵,懷裏抱著一個大碗。
看到張風陽看她,小丫頭膽怯地低下頭。
“昭昭?是昭昭嗎?”
張風陽向前走了幾步,認出了這個小丫頭。
小丫頭穿著滿是補丁的破棉襖棉褲,棉鞋都是大號的,臉上手上滿是凍傷。
“來!進來!”
他過去開了門。
小丫頭一聽趕緊往院子裏跑。
“什麼時候來的?”張風陽看看這個小丫頭,這是傻春的妹妹,傻春是他從小玩到大的發小。
昭昭伸出小手指了指煙囪,張風陽明白了,估計是天亮了她看到煙囪冒煙,餓得受不了就拿碗過來碰碰運氣。
她怕餓,每天都會端著碗到處找吃的,但這年頭,有時她轉悠幾天都不會有人給她一口吃的。
“進來!”
張風陽把她帶到屋裏,小丫頭緊緊地跟著他。
大嫂陳圓爬起來了,一看張風陽帶著昭昭去了灶房,猶豫一下也沒說什麼。
“昭昭,你哥呢?”
張風陽掀開鍋攪了攪,還得再煮一會。
昭昭看著鍋不斷吞口水,連張風陽問話都沒聽到,問了兩遍才反應過來。
“在家。”
“等會喝碗粥就叫你哥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