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大的功勞。
那一戰讓他聲名鵲起,更是有了鐵麵小將軍的稱呼。
人人都說他舍小家為大家,它的仕途一路順遂。
可我難道天生命賤,就該做他的墊腳石?
難道隻有郡主殿下金貴,所以才能再交換人質的時候被他選擇?
見我一直不說話,薛母當時也沒了好語氣:
“郡主殿下千金之軀,萬萬不能有失。薛彥才還不曾加冠,更是不能和榮王交惡,你馬上就要成為宋家的兒媳婦了,凡事要有大局一些。”
她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責我,且話裏話外都是對謝令儀的滿意。
“你是和薛彥一起長大,可謝令儀畢竟是郡主,若是她能和阿彥成婚,那阿彥的官途更是璀璨。”
薛母的每句話都像刀一樣紮在我的心頭。
原來我對他們的千般萬般好,都抵不上一句權勢地位。
於是我燒了婚服,撕了合婚庚帖,一個人離開了家,回了江南老宅。
見我沒說話,三皇子不滿的再次提高音量。
“是不是在後悔?想必你也不甘心!”
我笑得很大聲,搖頭看著他好像正在看著一個智障。
“你錯了,我一點也不後悔。三皇子我的生活也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我的笑聲在禦花園寂靜的一角顯得格外突兀。
驚起了不遠處枝頭的幾隻雀鳥。
三皇子李弘的臉色由紅轉青,像是從未被人如此頂撞過。
尤其對方還是個他眼中“低賤”的皇商之女。
“宋有淑!你放肆!”
他幾乎是低吼出聲,下意識上前一步,周身散發出屬於皇族的威壓。
他身後的兩個小太監嚇得渾身一抖,頭埋得更低了。
我並未後退,隻是輕輕抬手,護住了微隆的小腹。
我的笑容斂去,目光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疏離:
“三殿下,放肆的是誰?您攔著一位有孕的宮眷,反複追問其私事,甚至妄加揣測其夫君,這難道符合皇家禮數嗎?若我高聲喚來侍衛,您猜陛下是會認為我無禮,還是您失儀?”
李弘猛地一噎,像是被掐住了喉嚨。
他顯然才意識到此處是內宮禦花園,而我能出現在這裏,本身就已說明了問題。
他眼神驚疑不定地在我臉上和腹部來回掃視,試圖找出破綻,或是想從我眼中看出一絲心虛。
但他隻看到了一片深潭般的平靜,甚至還有一絲......憐憫?
“宮眷?你......”
他艱難地開口,語氣終於不再是全然的居高臨下,而是摻雜了難以置信的猜測,
“你嫁入了宮中?這不可能!父皇近年並未選秀,宗室之中也未曾聽聞......”
“世間之事,並非事事都會傳入三殿下耳中。”
我淡淡打斷他,無意在此刻揭開謎底。
讓他猜疑,遠比直接告訴他更能挫其銳氣。
我微微側身,對身後的侍女輕聲道:“有些乏了,我們回宮吧。”
侍女恭敬應聲:“是,娘娘。”